第3部分 (第1/5页)

他却哈哈大笑,很有风度地说:“进来吧。”

所谓礼不可废,可是礼仪太重,未免劳民伤财。皇家的重负又岂是他人能够懂得?

直到傍晚,我才坐在主位上接受完府外官眷命妇的礼拜,终于是府内的人了。我想除了萧绎的母亲阮修容在宫中,府里恐怕也没什么女眷了。

我正在想今后怎么打理这庞大的内务,忽然发现后边有四个女人很不同,看服饰不象一般的奴仆,她们好象还有仆人,是什么人呢?萧绎是没有侧妃的。

“苏嫫嫫,那四个是什么人?”我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苏嫫嫫本来是一直在宫里照顾萧绎的,现在是王府里的内务总管,毕竟在府里多年,老练而通达,善于察言观色,深谙此中道理。

“禀王妃,她们是……殿下的贴身内侍。”苏嫫嫫很小心地看着我回答。

“内侍?”我正慢慢品一杯西湖龙井茶,马上停了下来。

我知道这内侍等同于妾室。头一阵眩晕,手里的茶差点没洒出来,幸亏冰儿及时接住。

天,我真是糊涂。我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萧绎的身份了?他是皇子啊,我真傻,还去相信他所谓的什么“全部的心”。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一个女人要和其他女人争一个男人。可是还是不能选择地进入了这个战场,我最生气的是自己的轻率和愚笨,连这点都没想到。

我怒不可遏,可冰儿小声地附耳说:“小姐,忍啊,别忘了夫人的话。”

我平息了下怒气,定了定神,觉得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只不过区区一天的时间,就打碎了我的美梦。

自古以来,财富和权利的多少决定着这个男人拥有的女人的多少。我的父亲不就是这样,自小就看到母亲和父亲的侧室尔谀我诈的斗争是多么的激烈,还有母亲的泪水让人又同情又心痛。但是谁知道这样的荣宠能保持多久呢。看看母亲,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将来,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暗暗地嘘了一口气,也罢,该来的终究会来。既然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船,另一只脚也一定要跟上来,决不能后退。否则只会掉入无底的深渊,万劫不复。决不能象母亲那样活着。

“叫她们过来吧。”我只有端起那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才配得上王妃的身份。

“奴婢清涟”“奴婢红英”“奴婢芙蓉”“奴婢嫣然……拜见王妃!”耳边一阵婉转莺啼,我不由再次长吸了口气。

果然不同凡响,听这名字颇有渊源,雅而不俗。再观几位,清涟虽瘦而娇,红英微丰而媚,芙蓉亦嗔亦喜,嫣然两眼含笑,真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好个萧绎,皇子的生活是如此之奢靡娇纵。我徐昭佩真是低估了。

我细细审视,只有清涟看似柔弱,其他三位都是恭而不惧,举止得体。

“恩,很好听的名字。是殿下所取?芙蓉,你说吧。”我很和顺地问道。

“启禀王妃,因殿下喜爱荷花,才为奴婢们改的名字。奴婢的名字是因殿下那首《采莲赋》而改的。奴婢本名韵凝,殿下说,莲之别名,亦芙蓉……”

“《采莲赋》?哦,你念给本宫听听……”我来了兴趣。

“王妃,奴婢不才,只读过几年私塾,在此献丑了。请王妃莫怪。”真是巧舌如簧,欲扬先抑。

我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却浅笑盈盈。

“但说无妨……”

“是,王妃,”芙蓉顿了顿,立刻用那醉人的声音咏起来。“紫茎兮文波,红莲兮芰荷。绿房兮翠盖,素实兮黄螺。于时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鹢首徐回,兼传羽杯。棹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故以水溅兰桡,芦侵罗缣。菊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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