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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se(好吧,看來我的中文還得繼續深造一下)」他吐了一下舌頭,點開了中文朗讀,沒有感情的機械女聲頓了兩秒才傳出來。
「余亦謝時去,西山鸞鶴群。」
腦子裡昏昏沉沉困的找不著邊的簡易一下子從臂彎里抬起頭來。
「怎麼了?」陸白問。
簡易呆滯了兩秒,語氣有些著急地說:「你把剛剛那句詩再說一遍。」
「啊?」陸白根本沒在聽課,一臉茫然,「什麼詩?」
還沒等簡易繼續解釋,老師又播放了一遍。這回簡易真真切切地聽清楚了。
余亦謝時去,西山鸞鶴群。
余、亦、時。
簡易有很久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一時有些恍惚。
「怎麼了,你喜歡這首詩啊?」陸白也聽了一遍,「確實挺有意境的。」
簡易把貝殼項鍊從衣領里拿出來,握在手心裡,好像這樣余亦時就還在他身邊一樣。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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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過的這幾年,簡易努力把生活填滿,讓自己忙的和陀螺一樣轉,就不會有閒工夫去想那個人。
可他的存在感太強了。
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項鍊,他的筆記本,甚至連晚上抱著睡覺的抱枕都和余亦時有關。
手機里那個私密相冊簡易很少打開。只要一打開,那些塵封的記憶就會爭先恐後地直衝大腦,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是沒這麼幹過。在某個晚上。
和同學的聚會剛結束,他喝了不少酒。也許是酒精催發,他忽然神經質地把和余亦時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擺好,擺在床上。
簡易一個一個地拿起來端詳,看完又小心翼翼地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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