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2/5页)

纳一些。

张超得纳二十多石,算起来亩纳两升半,相当于张家地租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了。不同于租庸调这个国税,义仓粮算的上是地税,免课户也免不了,府兵军官都不能免。

二十来石粮,对于现在的张超来说,倒不是一个什么很大的负担。但张超就是不喜欢这种胡乱加派,说好的唐朝赋税低呢。

这义仓粮还每年都得交,年年不能少,按田亩来收,还要加个户等征收,肝疼。

不过该交还是得交,这年头,不管是乡下地主还是城中的富商,那都是胳膊拧不过朝廷大腿的。

好在现在粮价较低,张家自己没粮,直接买粮交就行了。

想想张超还是觉得冤,他家一千多亩地,那都是刚置办下来的,那地里的庄稼都还属于前主人,要到明年夏天收获后才正式归他,可他现在却得按亩交粮。

“马账房,现在粮价是多少了?”

张超站在院外,双手笼在狐皮袖筒里,脖子上围着狐皮围脖,头上还戴着狐皮帽子,十足的地主老财样。

“回东家,最近粮价倒还稳固,如今基本上是粳米一斗八十文左右,麦价相当,粟米则是一斗五十五文。”

张超点了点头,今年长安的粮价也算是大跳水了,从最高峰的斗米五百,跌到了现在的斗米八十,不知道多少囤粮的奸商破产。

张超自己也都栽了个大跟头,前期收购的那五百多石粟,直接就亏损了两千多贯,之前卖面点那点钱差不多都填这窟窿了。

算一算,这次交二十多石粮,张超等于又没了一万多钱。

现在张超是一个负翁,上次买赵家的地把家里积蓄都花光了,然后这些天接着是买牛买沟坡还有建房子盖作坊等,花钱如流水。

买沟坡花了一千贯,买牛花了差不多三千贯。

修窖盖作坊弄店面这些,前后又要支出近千贯。

马周很尽职的提醒过张超,张家早已经赤字了。

说来赤字还是张超教马周的一个记账方式,用红色墨汁来记录负债。

张家已经赤字五千来贯钱了。

要不是张超厚着脸皮去了趟秦家借了点钱,张家的新窑和作坊等都要停工了。

负债五千多贯钱的张超,现在对于付账非常敏感。

“东家,社仓那边也催着纳粮呢,咱们哪天把粮送去?”

张超听着眉头紧皱,这都什么玩意。

隋朝的时候,义仓也叫社仓,义仓社仓都是一样东西。可到了唐朝,义仓之外,又有了社仓。义仓是由官府管理百姓纳粮,而社仓也是百姓纳粮,不过却是乡里自己管理的一个以备救灾的储备粮仓。

或者是因为隋时,那些义仓没能很好的起到救灾作用,因此百姓们都情愿再纳点粮建个仓库,这样万一遇灾,也能立马就可以开仓,而不用如义仓那样苦苦等待。

社仓基本上是一乡一仓,由乡里民望高的地主乡绅之类主持。

义仓是亩纳两升,而社仓是亩纳一升。

另外,大户也要多纳。

张超现在对于唐朝的许多制度都看不顺眼,比如在唐朝大户好像特别受歧视。

大唐朝廷是皇权不下县,县下有乡里村三级基层,可有乡却没乡长,只有五个里正轮流当值主持。不但没乡官,连乡政府乡公所这样的衙门也没,当值的里正都是到县衙里去听差,负责协助县里处置本乡事务,征赋捕贼甚至是诉讼,这些都要参与。

但是什么公共服务,却是没有的。

教育医疗卫生交通等等,想都别想。

想修路,朝廷不会拔钱,想办学校,朝廷也不会拔钱,更别说其它的什么了。

在了乡里,地方的大族宗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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