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可否见告?”
“先祖玉寰公,逝世已经二十余年。”
“平阳府洪洞县玉峰山,有一位柴公秉乾,小哥儿可知此人么?”
“这……”
“那么,雷霆剑柴秉乾,便是令祖了。老朽成名时。令祖已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一代豪侠,宛若神龙见首不见尾,侠踪遍天下,声誉震江湖,息隐江湖时,年仅四十壮年。六十年来,武林侠义后继无人,相反地却道消魔长;成了目下群魔乱舞的局面,良可慨叹。令祖急流勇退,晚节无亏,只可惜这种独善其身的态度,老朽不敢苟同。”
小哲脸色有点不豫,说:“家先祖的是非功过,小可不愿置闻。”
绿杖翁韩腾蛟又是一声长叹,慨然说:“哥儿的心意,老朽自然了解,但老朽的话,有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令祖一代豪侠,武林谁不尊崇?今天,令尊居然被一群屑小,逼得几乎家被人亡,这就是令祖所迫下的祸患……”
“老伯,你老人家错了……”
“老朽错了?不会的。令祖珍惜羽毛,壮年急流勇退,必定留下一些遗命,不许后代儿孙再在江湖闯荡,以免万一受到挫折,有拈乃祖英名。令尊之所以甘心雌伏,未必不是怕人讥为虎父犬儿……”
“老伯,请别忘了诸位是客人,道主人的不是,并非作客之道。”小哲烦躁地说。
“好,不说,倒是老朽不明事理了。请教,令尊居然败在那几个恶贼手中,岂非奇事?有说乎?老朽从江浙来,至大同访友,曾在湖广受到三魔围攻,内腑离位,至今仍未痊可,不宜动手与人拼搏。但仍能一举搏杀十八名恶贼,可知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而令尊……”
“家父十年前练功岔气伤身,只能以三成功力相搏;家母也因练功而伤了手太阳肺经,不能运功。不然,这些恶贼岂有命在?”
“呵呵!正相反,那些恶贼恐怕一个也死不了。”
“老伯……”
“你还不明白?分尊堂决不会杀他们的。”
“这……”
“不必谈这些了,坂泉坡遇贼的诸位老弟,请说说遇贼的经过,老朽还不曾请教诸位的大名哩。”
中年书生惨然一笑,离座行礼道:“晚生王宗茂,草字时育……”
绿杖翁脸色一变,插手叫:“且慢,你……你不是南京的王御史大人吧?”
王宗茂叹口气说:“晚生已不是南京的御史,奉圣命谪降平阳为县丞。”
绿杖翁火速离座整衣,肃穿长揖,歉然地说:“草民无状,大人休怪……”
王宗茂赶忙回礼,说:“老丈请不必如此。晚生身受国恩,身为南京御史,却任奸臣当道,上无以报君国,下未……”
绿杖翁哈哈狂笑,笑得有点凄然,抢着说:“我辈草莽散民,浪迹江湖,耻与官宦巨室为伍,甚至惩奸除暴与官府作对,但仍然敬重忠臣孝子,协助良吏良绅。虽不过问朝政,仍然关心国事。令尊桥,任广东布政使;从父格,官居太仆卿;皆有贤名。
大人荣登二十六年进土,去年便官拜南京御史,短短五年中,自进士及弟荣任御史,可知大人之才德确是过人。大人任官南京,而知京师严嵩的恶迹,官拜三月,便冒死上疏劾严贼八大罪,大快人心,中外敬仰.草民虽狂,岂敢在忠义大臣之前无礼?以大人之忠,竟降谪为县丞……”
王宗茂呵呵笑,接口说道:“凡上疏劾严贼的人,皆下场奇惨。晚生在上疏之前,已料定必死,幸而圣上尚知晚生愚忠,骂一声狂率,贬为县丞,已是天大的幸事了,不必为晚生惋惜。此行幸得寿州两位义士杨兄昆仲日夜照拂,沿途幸告平安,想不到严贼竟然放晚生不过,派人在坂泉坡截杀。如无老丈及时援手,晚生危矣!晚生死不足惜,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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