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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靜悄悄的,間或夾雜著幾聲蟲鳴。

她影子投在牆面上,晃晃蕩盪的。實在無聊的緊又開始觀察自己的影子, 看了半晌眼皮撐不住乾脆滅了蠟燭往床上躺。

原本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突然聽到輕微的瓦片響, 她立馬爬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頭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她站在小木屋下面一點,一跳一跳的往屋頂瞧。

屋頂也是黑洞洞的,乾脆彎下腰從地上撿了兩三個石子, 往屋頂丟,然而一點聲響也無。

這是被人接住了?

她又丟,兩顆,三顆,四顆

屋頂上的人無奈道:「公主,你不累嗎?」

「你下來。」

頓了片刻,一陣風拂過,人已經直接落在了她面前。

「公主,你腳?」

顏玉梔不理會他,揚著下巴道:「把手伸出來。」

他依言伸出手,然後一顆小小的圓圓的東西放到他手心。

「什麼?」

「杜書呆給我做的薑糖。」

他捻著糖衣的手微僵,「他午後來過了?」

顏玉梔點頭,「是啊,蕭大當家好像不太願意讓我們繼續待在山上,估摸著這兩日就會說了。」真是可惜,努力了這麼久,都被柳染攪和了。

「公主捨不得走?」

若不是她還要走劇情,留在這山上逍遙自在也挺好的。

「嗯,是有些捨不得。」

牧危心口像堵了團棉花,怎麼都不得勁,「我們明日就去向蕭大當家辭行,繼續北上。」

「別啊,人家辦喪事呢,這個時候主動去打擾多不好,還是緩兩日吧。」這兩日她得想想辦法讓杜書呆另外說一個願望才行。

牧危蹙眉,周身陰鬱之氣經久不散。

顏玉梔又道:「瞧著你不開心,吃顆薑糖吧,甜的東西讓人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

顏玉梔嗤笑,還說沒有不開心,從懸崖邊回來,臉都快耷拉到脖子了。

「那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又跑屋頂做什麼?」

一陣風吹過,有些陰陰的冷,牧危拉著她的手往小木屋走,將她摁坐在桌子邊,然後點燃燭火。

那張冷厲的眉眼映著火光更顯沉寂,他道:「昨夜做了個夢,現在有些疑惑。」

顏玉梔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他不會同自己一樣也會做亂七八糟的夢吧。

「你,夢到了什麼?」

他直直的看著她眼睛困惑道:「夢到小時候被推進冰湖,柳染救了我,那時我問她叫什麼,她卻告訴我叫『顏玉梔』,明明是她的臉為何說話的模樣與公主一般無二?」

火光在她漆黑的眼珠里跳躍,顏玉梔有些不可思議,他做的這個夢與自己的夢混淆了。

「我現在記憶有些混亂,不確定到底是誰救了我,公主能告訴我嗎?」

她呵呵笑了兩聲:「你不說了那只是夢嘛,我自小生長在旬陽,怎麼跑到淮陰去救你。」這應該真的只是夢吧。

顏玉梔:鳥,怎麼回事?是有什麼隱藏劇情嗎?

小鸚鵡似是也被嚇住了,搖著鳥頭道:我也不清楚,估計是他日日與公主在一起,大腦波長產生聯動了吧。

顏玉梔:什麼鬼,難道我進的是玄幻劇本?

小鸚鵡:再觀察觀察。顏玉梔:你可是答應苟到大結局後讓我假死脫身的,若是做不到我就剝了你鳥皮?

小鸚鵡:鵝

顏玉梔:

「你走吧,不用待屋頂。」往後還是離他遠些好,省得再出現什麼變故。

顏玉梔真心希望牧危一直像今日這般離她遠遠的,然而他只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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