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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宴幀穿好衣裳重新審視了面前的人一番,世人都說齊雲的嫡公主驕縱任性,看來都是以訛傳訛,道聽途說罷了。

「公主這辦法不一定有用,您跟著阿危逃出涼州城的事情世人皆知,荔川那婚禮也是傳得沸沸揚揚,如今連太子牧准都見到你了,你再化名有什麼用?」

「更何況齊雲只有一個嫡公主,即便公主再養在深閨人也是有人瞧見過的,如今的淮陰朝廷就有一部分齊雲舊臣。」

顏玉梔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天有不測風雲,齊雲嫡公主途經淮陰地界被人追殺,落入河中而亡。物有相似,人有相同,鄭家的遠方表妹和齊雲的嫡公主長得相似也很正常。」

鄭宴幀聽後撫掌,「公主聰慧,明日我就吩咐下去,只是要委屈公主入旬陽後去鄭府暫住了。」

「不委屈,你這麼富有定然樣樣都是最好的。」

瞧著公主總算是開心了,牧危和鄭宴幀都鬆了口氣。

顏玉梔朝他伸出手,巧笑嫣然:「表哥。」

鄭宴幀和牧危看著這動作,都疑惑。

「公主?」

「握手表示合作愉快啊!」

鄭宴幀要伸手,牧危立馬握了上去,另一隻手揉了揉她頭,「好了,公主先上去,我再讓人送些吃食。」

顏玉梔目的達到了,很聽話的摟著銀票走了。

等人上了二樓,進了屋子。鄭宴幀看了牧危一眼,調笑起來,「你們兩個真的不是事情商量好的,怎麼想的辦法一樣?」

牧危唇角微勾,「心有靈犀。」

鄭宴幀:「」

沒看出來!

「你讓公主住我那,不怕公主見錢眼開,喜新厭舊,轉頭看上我?」

牧危臉立馬染上冰霜,「敢撬牆角者,死!」

鄭宴幀不怕死,「美人自己要跳牆,還不准人接啊!」

「不准,誰敢接,斷手斷腳。」

鄭宴幀:「」

——

牧准被人從冰湖救了起來,饒是身體再好,大冬天的喝了一肚子水,北風一吹,還是得了風寒。

大夫來瞧過了,喝了藥,他裹在被窩裡,屋子裡燃起了炭火,暖意十足。

孟副將站在床前問道:「太子殿下,牧危他們走了水路,還要派人去追嗎?」

他此刻頭疼的要命,咬牙道:「追,自然要追,多派幾隻船去追,同時通知各個港口嚴加排查,一旦發現人就地格殺。」

「是。」

孟副將轉身要走,又聽被子裡的人道:「飛鴿傳書舅舅,讓他派人在城門口守著,千萬不要讓他進城。」

牧危為質多年,在旬陽又無勢力,本也沒什麼好怕,可鄭貴妃的意圖怎能瞞過他母后。

這次除了主動請纓收服荔川外,碰到牧危倒是意外之喜,只可惜讓他逃了。

「是。」

孟副將出去後,牧准窩在被窩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時天已經擦黑,屋子裡沒有點蠟燭,也沒有侍女守著。

他身上出了許多汗,黏膩膩的,這會兒沒人上來伺候,脾氣立馬上來了,「人呢,都死了嗎?」

屋子裡靜悄悄地,並沒有人回應。

待要再喊,赫然發現半暗的屏風後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黑影,他嚇了一跳,質問道:「誰?」

那黑影動了一下,開口問他:「太子殿下想不想知道柳染的下落?」那聲音故意壓低,想是不想讓人聽出他原本聲音。

牧准一愣,掀開被子就下床。

「太子就站在那。」

牧准立刻不動了,他做夢都想知道柳染的下落。

柳染自年初就不見了人影,他派人去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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