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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臉上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喝問道:「誰讓你們將這兩頭畜生弄來的?阿嵐好不容才有了人的模樣,你們又要讓他變回去不成。」
「來人,將這兩個畜生打死。」
侍衛首領嚇得發抖,若是『丸子』,『菜包』死了,他也不用活了。
當即磕頭求饒道:「王爺手下留情,我這就將它們弄走。」他立刻爬起來,與同樣顫抖的羅叔趕著狼跑,就差直接上手拖了。
荔川王直接搶來旁邊侍衛手裡的長,刀,朝著那兩匹狼擲去。那架勢真有年輕時的悍勇。
所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他突然發了瘋似的朝著圍在樹下的一眾侍衛喝罵道:「你們還不快滾!」
「快找阿嵐過來!」
「快讓他滾過來見我!」
「誰讓他養這些畜生的?」
一眾侍衛嚇得趕緊跑,院子外的侍衛也全部撤走,有人見王爺又有發瘋的預兆,趕緊騎上快馬出府找世子去了。
人都被嚇走後,荔川王突然停下了瘋狂的舉動,他抬頭往繁茂的樹杈上看。
此時陽光正好,透過層層枝椏,他看見了那張與霜降十分熟悉的臉。
當年她也是這樣爬上高高的棗子樹,衝著他笑,「阿崖,你要哪一顆棗子,我給你摘啊。」
第60章 60
牧危與他對視片刻, 一言不發的朝別處掠去,幾息功夫就悄無聲息出了嵐閣。
荔川王在樹下站了會兒,又沿著青石小道慢悠悠的走, 走到那篇狼石花海前停下。
不多時他聽見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義父。」那聲音里還帶著兒童時代特有的眷戀。
荔川王靜默的看著花海沒有說話, 婁嵐忐忑的上前,輕輕拉了一下他寬闊的衣袖。
「義——父,你怎麼跑這來了。」
荔川王指著面前的花海道:「我記得當年在狼窩裡發現你時, 周圍也有這樣一叢花。」
婁嵐揚唇微笑, 「義父還記得?」
「自然記得,只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將它們移到這兒來了, 還種了這樣一大片。」
婁嵐臉色開始有些白,不安的輕聲呢喃:「義父」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許再接觸狼,也不准接觸和狼有關的任何東西?」
婁嵐沉默
「從離開狼窩的那刻起, 你就是人, 狼的習性必須要丟掉。你呢, 背著我偷偷的養狼, 還種上這麼一片狼石花。」
荔川王臉上全是失望之色, 婁嵐立馬急了,拉著他袖子祈求道:「義父,你別生氣, 我馬上將狼送走,這花, 這花也讓人拔了。」
荔川王不滿:「將那兩頭畜生殺了。」
婁嵐捏著他衣袖的手一點一點收緊,向來帶笑的眼染上哀傷之色。
荔川王見他這態度,冷哼一聲,將衣袖抽出,「野性之人不堪教化!」
義父發瘋了這麼多年, 這句話倒是記得很牢。
野性之人,不堪教化!
每每都是這句,無論他怎麼努力永遠都比不過牧危在他心中的位置,無論他做得多好,都只能得來一句——野性之人,不堪教化!
那當初為何將他撿回來?
明明他聰明機警,過目不忘。
明明只要他教的他都學得很好。
明明君子六藝他樣樣出類拔萃!
除了一句野性之人,不堪教化,就沒得過他一句誇讚!
淮陰那邊一出事,他就想著把那個天天掛在嘴邊的母子給接回來。
義父也說了,他是人,不是畜生。
他會嫉妒,瘋狂的嫉妒!
「義父,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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