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你做任何事,你都愿意承受。我以为,你们的‘爱’已经高尚伟大到那种境界……”

“我为什么和你这个恋爱白痴讨论这种问题。”夙一边摇头,一边快速干完面,然后把筷子往碗里一丢:“你洗碗,我去睡会。”

“又我洗碗啊……”

夙往客厅角落里的一张破席子上一躺,习惯性地蜷缩身子,像猫一样警惕孤僻,像刺猬一样不让人靠近,喜欢躲在角落里自己舔伤口,睡觉的时候也抱着那把枪,似乎谁靠近了,就会给他一枪,以免自己受伤。

鸦沉默地干完了面,看着夙的空碗发呆:“喂……”

“干嘛?”

“你真的要和那个人同归于尽?你要杀了那个人很容易,我帮你。”

“你说吏昂?”夙在叫那个男人的名字时,真的很像在叫恋人,一种非常熟悉和亲近的语气,只是冰冷的。

“我知道他很强……”鸦在这样说的时候,握起拳头表示着自己的坚决。而夙却冷冷淡淡地说:“我要亲手杀了他,你别参一脚。”

鸦泄气地弯起背,垂下双肩,并把拳头松开了:“我一直以为你邀我一起住下来,是真的洗手不干了,原来你只是想掩人耳目?”

“嗯,”夙冷淡地道,“你才知道啊。”

然后,鸦便独自坐在桌前喝闷酒,因为夙宁愿睡觉,也不愿陪他喝。

干他们这行的,没有几个是正常的,和他比起来,夙或许更像个正常人。如果杀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麻木型,一种是自我麻痹型,他属于前者,夙属于后者。也就是说,他会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干掉目标,并且认为那样做是正确的,夙和他不一样,夙是为了两人只有在一方可以活下来的情况下,为了让自己活着,所以杀了对方。

但是结果是一样的,他们都在高效率地杀人。

和职业杀手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们曾使用过的武器都是最先进的,最昂贵的,只有专门的部门才会配备的精良品种。

杀手是非法的,他们是合法的,区别就是这么纯粹这么简单,和曾经鸦所信仰的东西一样纯粹。

但是,信仰很容易被打碎。就好像他以前坚信自己必须干掉夙,而现在,他再也无法对夙开枪。

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立场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如今和三年前已经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就比如说,那个让全世界着迷的“微笑女郎”永远闭上了她性感而妩媚的双眼,只留下歌声陪伴她的歌迷,对她的追悼至今还在持续。

她的每一首歌都在诉说着一个爱情悲剧,而从她与世长辞的那一天起,她的歌只会令人感伤得想流泪。

他们曾经都很喜欢她的歌,但是现在不敢听她的歌。

鸦是心血来潮,才突然用老式CD机放起了“微笑女郎”的歌,忽然发现,听她的歌很适合喝闷酒。

“为什么放她的歌?”夙被吵醒了,坐起来时阴沉着脸,很吓人。

“抱歉,你不想听的话,我马上关掉!”

“别关……听听吧。”夙的一双紫眸惆怅地望向了窗外的阳光,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很像天使,被拔掉了翅膀的天使。

“好久没听她的歌了……”夙的目光很淡,很飘渺,就好像它们随时会闭上,再也不会睁开。

“夙,你不能死。”鸦捏着拳头,很重地发着音,“我去帮你干掉吏昂。”

“用什么?”

“你说用什么?”

鸦莫名地瞪了夙一眼,夙淡淡笑了下:“让你用身体,你肯吗?”

“呃……”鸦认真思考了十秒钟,“情非得已的话,可以试试吧。”

鸦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回答。

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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