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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又咯噔一下,连忙把自己不经意中的发现告诉她,还想接着讲讲自己内心的困惑,但是,独孤很罕见的打断我的话头,喃喃自语地说,“竟然如此,果然如此……”然后又陷入沉思,把惊讶地我丢在一旁。
过了稍久,我按捺不住,急切地打断他的沉思,问道:“莫非先生发现此中大有文章?”
独孤抬起头,很歉意地说,“对不起,刚才一时过于沉溺,……”我连忙拦住他的话头,“先生不必如此。”情急之下,纵使修为如入定老僧的独孤也会失态,可见事态更为严重。看来,当时的直觉是靠谱的。
独孤缓缓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和亲在怎么包装,也都是屈辱之举,从来都是守势一方不得已而为之。综观大势,凤国现在风雨飘摇,内部事务就已经是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远在边陲的南明。南明反其道而行之,此间定有玄机。欲擒故纵,欲取先予,所谋者大。莫非是以世子为弃子,图谋逐鹿中原。”
“何谓弃子?”
“所谓弃子,与围棋中的意涵不尽相同。所谓弃,即所谓饵。在凤国外有皇族士族相争内有诸女争立之时,以和亲联盟为诱饵,把水搅浑,火上浇油,加剧内部纷争,从而达到削弱凤国实力的目地。离间计、瞒天过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来,南明内部还是卧虎藏龙啊。”
听了独孤一席话,我心中直打冷战,看来血雨腥风,迫在眼前。我焦急地问,“那怎么办啊?”
独孤感受道我的恐惧,他淡淡地说,“王爷不必太担心。”他咳嗽了几声,有些自责地说:“我不能出门细致入微观察事理,一时不察,险些致使凤国与王爷陷此险境,其罪在我。”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说:“先生何必自责,明澈明知道先生需要静养,还拖先生出山,更是愧莫大焉。况且,事态错综复杂,百密一疏,在所难免。如果,若不是有先生,我现在还在安城苟且营生。”
他目射傲光微笑说:“危机,危也,机也。所谓危机即使转机。我们未尝不可将计就计。坐山观虎斗亦可,祸水东引也可。如何作为,端在皇女一念之间。”
听了独孤地话,心中浮想万千。独孤此语,语带玄机。此前他说凤国与我均陷入险境。国在前,君在后。无疑,他对凤国即将面临的灾难也是忧心忡忡。但是他并未明言。只是说“坐山观虎斗”与“祸水东引”两计。“坐观”着眼于皇族内斗,意在趁火打劫。祸水东引则从更大地格局入手,把祸水回流到南明,所谋者国之安危。所谓“端在一念之间”,其意在考察我,是只重权谋呢还是具有大智慧?
我坚定地说,“当然社稷为重。”独孤眼中亮光一闪即逝。
彼此筹划、推演很久,夜已深了,考虑到独孤身体,忙劝起早点休息。独孤似乎也困了,就说:“我们明天再谈吧?”
我正准备起身,只听到他似乎喃喃自语,“利令智昏小目光,我还是犯了大错。”感觉他还是陷入自责之中,又连忙劝慰一番。他笑笑说,“王爷不必在意,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把一根骨头丢进狗群,群起而抢之,结果是互相残杀。此所谓一桃杀三士也。借刀杀人,杀人不沾血。此计不可谓不毒。偏偏我等利字当头,也不权衡此间利害,群起而抢,惭愧啊,惭愧!”
一向清高地独孤居然以狗自喻,可见他对一时失察很懊悔。我笑道,“至少先生并未坠入其中,仍可谓洞敌机先啊。”
第二十四章 平地雷(下)
我回房在床上躺了一下,辗转反侧,觉得心口有些发热,滚烫,脑袋却很清明。又想了一会,我强迫自己睡觉,只有休息好了,精神状态调节到最佳,才能重新检验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最好。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窗外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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