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他有模有样的也弄了一条湿毛巾,绑在脸上,随着田不易进入了密林。
山南省地处南方腹地,虽不像越南、老挝那种热带国家那样潮湿闷热,但清晨的露水还是打湿了两人的衣衫,田不易用砍柴刀清着阻碍他们面前的荆棘,即便如此,二愣子的手脚也被划出了道道血丝,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前方的荆棘草越来越茂盛了,田不易停顿了下来,他皱着眉看着前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田不易还是皱着眉思索着,二愣子见师傅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问道:“田叔,咋不走了?前边有什么不对头的地儿吗?”
田不易不让二愣子叫他师傅,至于叫什么,随二愣子的意,二愣子在家里就叫田不易为田叔,既然田不易不许,索性也没有改称呼,但二愣子娘临出来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对田不易循师徒之礼,你们的关系已经不是原来的邻里,而是师徒,二愣子重重点头,示意自己晓得利害关系。
田不易皱着眉摇了摇头,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去年的这时,这里并没有这么多荆棘草。
二愣子的脑袋并不太灵光,并不清楚田不易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却知道,既然师傅说不妥,那就一定有不妥的地方。
二愣子见田不易说完这句话后又没动静了,心里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心说要不你换条路,要不去别的地方,总不能总在这里傻站着啊!他的脑袋虽然不太灵光,但还不至于傻,这么弱智的话,他还没有白痴到说出来,只得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田叔,咱们现在怎么办?”
田不易深深吐出一口气,凝着眉道:“继续走。”
峡谷的路愈发的难走了,田不易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二愣子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还算“会来事儿”,主动提出清荆棘草,为师傅节省体力,田不易只是凝着眉思索,也没有推辞。
走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时,二愣子已经累得不行了,田不易摆摆手说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前方的路会更难走。
二愣子如遇特赦,一屁股坐在地上,啃起了豆包,田不易没有吃干粮,只是喝了两口水,不停地打量周围的地形,二愣子吃得正欢畅时,田不易忽然蹦出了一句话,二愣子正喝着水,差点儿被呛到。
田不易说,二愣子,咱们迷路了。
二愣子立刻没了食欲,急切地问道:“田叔,那咋办啊?”
大山里的人都明白,在山中腹地迷路,意味着什么!
是死亡的威胁!
大山腹地里的果树很少,即使运气好碰上那么几棵野果树,也因为没人打理,生长出的野果酸涩异常,根本无法下咽,这个季节的雨水倒是充沛,但是水沟里的积水是不能直接饮用的,沼气浓度高不说,也有着各种寄生虫,拉肚子也可以把人拉虚脱了。
如果是冬季,草木俱枯,还好辨认方位,走出去的可能性还大一些,但现在是夏季,植被茂密,到处是青草绿树,想走出去,难上加难。
田不易似乎对迷路并不是很担心,脸上反而有些兴奋的神色,他踢了踢二愣子的腿,道:“上路,趁天黑前,找个合适的山洞过夜。”
二愣子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虽然他累得真的不想挪窝了,但想到密林里夜晚蛇虫蚊蚁的恐怖,只得不情愿的再次做起了清道夫。
这一走就是一个下午,夕阳落山之际,师徒俩找到了一处还算干爽的山洞,二愣子横躺在山洞内就不想动弹了,也顾不上吃口干粮,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田不易的声音,我去捡些干柴,晚上生火用,过会儿就回来。
一整天的清道夫工作着实把二愣子累得够呛,他眼皮都没抬,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嗯。
这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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