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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鼻头一酸,“不怪你。”

都忘了也好,若是他想起六年前的事情,她反而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狠心离开。

她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别再骗我瞒我,我们……也绝对不要轻易分开。”

江临落在她脸上的手陡然用力,语气坚决,“不轻易也不行!”

段子矜心里很酸,却笑他,“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万一我死了,你难道还要为我殉葬吗?”

男人更加不悦地拧眉,隐有怒意,“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呀,生老病死、天灾人……唔。”

没说完的话被男人统统堵回了嘴里。过了半天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淡淡道:“有何不可。”

段子矜眼眶泛起微红,为了不让他看见,笑着偏过头去打趣道:“早知道胡说就能让你亲我,一开始追你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干。”

这女人!江临望着她的侧脸,一时间竟发怒不得,只道:“从猎场回来,我会去Leopold家解除婚约,然后我带你走,我们去北欧看完极光,再回国。”

解除婚约……终于要结束了吗?段子矜百感交集,点头应他:“好。”

两人又是一阵缠…绵,男人深邃的眼底在她没注意时,悄悄涌过暗流。

其实他骗了她。他去Leopold家不止是退亲,还有最后一次生死攸关的手术。

就当是,最后一次瞒她。

…本章完结…

☆、第177章 绿帽子

猎场距离Willebrand家的庄园并不近,车队在不怎么拥挤的道路上开了两三个小时,江临看到她眼底一片拉长的青灰,满脸疲倦的样子,展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段子矜抬头去看他,却被男人干燥温热的手掌挡住了眼睛,“睡吧。”

段子矜拉开了他的手掌,颇有些担心的问他:“你身上的伤……真的可以打猎吗?”

男人淡淡一哂,“唐季迟不是也一样?”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相当于半个废人的人都没有说要放弃比赛,他又怎么能临阵退缩?

段子矜还是很不放心,她说不出心里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只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江临身上的伤不止是她所看到的程度。

昨晚休息之前,知道她在意他在Leopold家过夜、却没有接她电话的事,江临给了她一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瑕疵的理由——前天公爵大人召见他,交谈时却意外得知他受了伤,所以顺带叫家里的医生为他处理伤口,包扎时用了些麻醉剂,这才导致他昏睡过去,一晚上没有接电话。

段子矜倒不担心他真的会和Nancy发生什么,可他在别的女人家过夜、还不和她支会一声的事,切切实实地让她感到有些失落。

后来再想想,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再没什么立场和他闹情绪。他背上的伤,她看着也心疼,索性……过去的事就翻一篇,只要以后他有什么事情不再瞒着她、让她担心,那她就不再追究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需要一些空间,尤其在这片土地上,很多事不在他自我掌控的范围之内。他有他的顾虑,有他的不便。

更何况,他刚才说要和Nancy解除婚约。

若到了这份上,她还不相信他的真心,那就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然而……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她靠在江临怀里,被狮子的利爪抓破的皮肉突然隐隐作痛起来。段子矜蹙了下眉,看向窗外,刚好看到一辆车从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拐了进来,与他们所乘坐的轿车并驾齐驱。

那辆车上的家徽她再熟悉不过。

段子矜下意识撑着车座的坐垫,坐直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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