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 (第1/5页)

段子矜被他手里的力道掐得疼痛难忍,她紧紧皱起了眉,“江临,你先放开我!”

男人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撤手,手指反而更用力了。

就算段子矜这一晚上再累、脑子再迟钝,此时也发现不对劲了。

“你喝酒了?”被他掐着下巴,她连开口说话都变得异常费力,褐瞳里满是惊愕,“江临,你喝酒了?”

她很少见这个男人喝酒。

但是段子矜知道,他的酒量并不差。

酒品……也不该是这样。

段子矜望着男人那张明明熟悉,此时却觉得陌生到遥不可及的脸,心里拧得发疼,还隐隐有些慌乱和震惊——

他是遇到了什么样难以解决的事情,才会放任自己去借酒浇愁呢?

感受到扶在他胸膛上那双手落了下来,男人更贴近了一步,几乎要完全把她压在墙上,可是紧接着,腰间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是她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隔着他的衬衫,段子矜都能感受到衣料下男人的劲瘦有型的腹肌,在她抱住他的瞬间僵硬了起来。

他手中的动作亦是随之一顿,攫住她下颚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

段子矜就在他片刻的放松中扭过身去,将手探进兜里把钥匙拿了出来。

男人原本压在她身上的身躯缓缓离开,站稳,一脸漠然地看着她打开门,扶着后腰走进门,一边打开灯,一边蹬掉了脚下的平底鞋。

女人的身影被暖融融的灯光照亮,江临又喝了酒,整个胃里都烧得厉害。可是即便如此,这暖融的光晕,这辣人的烈酒,还是不能驱散流动在他全身的上下、那些仿佛带着冰碴的血液里的寒气。

他只觉得冰碴都快将他的脉搏割断了,除了疼就是麻木,其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段子矜顺手将拎在手里的包丢在了玄关的五斗柜上,玉足踩上软绵绵的拖鞋,左右晃动了一下累得僵化的脖子,才转过身来看着他,“进来吧。”

江临望着她的脸,削瘦的脸颊只有他手掌那么大,却瓷白而精致,轮廓美好,只是下巴和颌骨两侧还有被他捏过的红痕,格外明显,格外刺眼。

她看上去很累,眼底有一片拉长的青灰,却强撑着精神,对他露出明媚的笑。

褐瞳里已经全无被冒犯时的恼火和愤怒,只有窗外的明月和星光,熠熠的,很漂亮。

但他依然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在女人第二遍催促下,他沉着眉目,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温软的声音响起:“换完鞋你先在沙发上坐会儿,记得关门。”

说完,她便走进了厨房,不到五分钟就端了一杯醒酒茶出来,可能是觉得烫,她不停地倒换着手,捏着耳朵,动作小心翼翼。

江临坐在沙发上,目光冷淡地看着她忙里忙外,直到茶端到了他的面前。

袅袅的热气都化不开他脸上结的那层霜。

段子矜忙活完了,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温声道:“茶还有点烫,你等一等再喝。”

他没有动作,只看着她,薄唇勾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笑,大概很凉薄很刺眼,因为他看到女人的神色苍白了一些。

“段子矜,你知道现在是夜里几点吗?”

他并不是在求答案,她也噤然不知该如何接腔,只怔怔地望着他嘴角逼狭而嘲弄的弧度,听着他冷到可以冻伤她的话音。

“夜里十二点半,你把一个在楼道里对你意图不轨的男人放进家里来。”他淡淡地说着,“是我刚才把你吻得舒服了,还是你怀孕这几个月来太寂寞了,嗯?”

自从怀孕以来,她在段子佩的监督下将作息时间调整得很规律,平时这个点早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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