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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他卻是個赤誠純善的真君子,重情重義,會讀書,精通騎射,我們是至交,常常一道喝酒。他談及肅清吏治整頓朝野時神采奕奕,令人心馳神往,卻也常艷羨我少年征戰,見過大漠長河的塞外風光。若能進入朝廷大施拳腳,他一定是位激濁揚清的難得人才,可惜……&rdo;
白起明白她的意思:&ldo;可惜,是沈湛的兒子。&rdo;
&ldo;是啊,他怎麼就是沈湛的兒子呢。&rdo;馮臻喃喃著,仿佛在自言自語,&ldo;若不是暮疏聯絡阿父舊部一同將我救出,我現在早已化為了城外亂葬崗的一堆白骨。出城那日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沈湛老狗率兵親自堵截在城門口,怒斥暮疏不孝。這小子一向熟讀儒經,孝理熟記於心,那日竟然當眾將他爹駁斥了一番,道是倘若孝義不能兩全,他願擔當不孝之罪。沈湛大怒,命人萬箭齊發,意在讓暮疏知難而退,將我逼上絕路,不想他卻為護我受了重傷。為引沈湛兵力打開缺口放我逃出,他最後……&rdo;
馮臻說不下去了,白起猶豫再三,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肩膀。
&ldo;最後……如何?&rdo;
&ldo;暮疏為我在相府府兵中殺出一條血路,但我未曾想到,他竟會在大理寺與相府兵馬陣前自刎!他說父兄害我家破人亡,實在有愧於我,枉為至交一場,如今進愧於父,退愧於心,他卻又不願與父兄同流合污,因此將這副骨肉還於生父,就當還了這二十三年養育之恩。他以性命押注,賭的是沈湛陣腳大亂,使我得以逃出生天。&rdo;
&ldo;那隻劍穗……&rdo;
&ldo;暮疏死前託付我,來日若能回京城,替他將劍穗送還給城東柳府二女郎。他因我而死,這最後一個心愿,我也不知道能否替他達成。&rdo;
白起沉默了片刻。&ldo;你思念京城嗎?&rdo;
&ldo;當然不。&rdo;馮臻立刻回答,片刻後卻又遲疑地點了點頭。&ldo;也許……京城是個吃人的巨獸,我阿父阿娘,族人,摯友都死在那裡,我也險些送命。殺死他們的仇人如今正在高臥,或許為我阿父的死彈冠相慶,但我並不恨那個地方。偶爾,我午夜夢回時,還會想起幼時阿父親自為我扎的木武童,丫鬟在小院裡看貓狗打架,演武場上,年輕兵士們演練呼喝,還有節慶時,夜空絢麗的燈火會照亮整個長安。你說,這算是思念京城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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