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4/5页)
”
江辞云和我出了病房,我们的脚步都很缓慢。
当初江辞云的一个决定,放在现在看突然有点说不清是福还是祸。
经过三年多,我对商临这个人有个完全不同的看法,对江辞云也一样。或许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完全的好人和坏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不得已。
就连我也是。
和许牧深是在一家新开的餐厅碰的头,三年多,整个城市都发生了变化。以前去过的餐馆很多都换了名字,新旧更替,无声无息地篡改着这座城市的原始面貌。
许牧深早就端坐在包间里,他西装革履,即使早就不是律师,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严谨工整。
那两次他抑制不住的情绪,最终还是被我和他深深埋在了心里,这根刺不可能拔出来,却也无法寻到究竟是在哪个位置。
许牧深盯着我,然后悄悄移开,对江辞云说:“今天我们喝酒,车别管。”
☆、168 纵我们一生猖狂
江辞云走近他,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盒丢在桌上,为我拉开他身边的椅子。
我瞥他一眼,伸手想拉隔两个位置那把椅子。
许牧深突然说:“坐我边上吧,这么久没见,离太远说话不方便。”他也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我的眼神扫过桌上两个男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我坐这就行。”
三人的桌上,我如是最尴尬的那个。
许牧深脱掉外套挂上,简洁的深蓝色衬衫每一处细节都很工整。
包间里,暖气明明驱走所有冷意,可当我们的眼神互相碰撞,还是升腾出一种致命的寒冷。
许牧深说过,当窗户纸被捅破,注定无法再坦然相处,可是时隔这么久,我们还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服务生很快来服务,江辞云点了好多菜,每报下一个菜名,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所有的喜好都是我以前的习惯,而这些细节都像张大网让我无处可遁。
我垂在桌上的手有点潮湿,手指捻着桌布扭出了深深的褶皱。
点酒水的时候,许牧深说:“喝啤酒吧。”
我微愣。
“冬天喝啤酒?会不会太凉?”江辞云说。
许牧深唇角浅勾:“这屋里不冷。点的菜大多是高热量食物,啤酒可以降些食材带来的火气,刚刚好。辞云,你嘴破了,最需要降火。”
要是没记错,和许牧深单独吃饭的时候,我好像喝得都是啤酒。
“好。先来一箱放着。你出去吧,不用在这服务。”江辞云把菜单和酒水单塞回服务生手里。
“最近怎样?”
“最近过的好吗?”
我和许牧深异口同声,再不约而同的一愣,然后相视而笑。
江辞云没说话,自顾自闷头抽烟,我看得出来他其实挺不好受的,好似被我赶到了线外的局外人。
啤酒和菜都上桌了,许牧深偏头问他:“什么时候来接手?总不会老让我一个人下重大决策吧。”
江辞云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沉声说道:“这几年你做的不错,我感觉你爸的期望是对的,做律师太屈才了。我……我现在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每个月把利润分成打我账户就行。”
“那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唐颖?”许牧深清淡地笑了几声。
我肩膀一缩,猛地看过去。
许牧深唇边保持着一贯的温润:“辞云,唐颖现在是单身,我和你竞争你还会觉得不合适吗?”
“别胡闹。”江辞云端起杯子就给自己灌了满满一杯,他放下杯子,大抵是啤酒总归有点凉,他皱着眉头顿了几秒,等他缓过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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