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站住!你是谁?好生的面孔。”有人粗鲁地扯住了虞妙弋的手臂,虞妙弋蹙了下眉,抬头看了眼他,但头顶刺眼的阳光,让她迅速地低下了头。然而这个动作在一身兵服的男子看来只像做贼心虚,更是可疑。

“问你呢?你是谁?偷偷摸摸躲躲闪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问这话的是另一个兵服青年,此人浓眉大眼,比抓着虞妙弋的那个士兵更年轻些。

“你们能看到我?”被这大嗓门的年轻士兵吼疼了耳朵,虞妙弋不答反问。

“呵?”年轻的士兵挑了下浓眉,顿觉好笑,“光天化日的,你这一个大活人在我们眼前,我们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你?敢情你以为自己是鬼吗?”不过,说着说着,一直打量着虞妙弋一身的年轻士兵突然收住了话。眼前的女子披头散发,白衣在身,再加上苍白如纸的脸色,如果不是大白天里遇见,如果不是她身后那道影子,他还真以为遇见了女鬼。虽然这样想着,年轻的士兵仍旧忍不住地打起了冷战。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们你是谁?家住何处?有何亲人为证。如果答不出来,就乖乖束手就范。本将不屑与一个女子动武,但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刺杀项大哥的刺客。”那抓着虞妙弋手腕的男子冷冷地警告道,而他口中的那一个“项”字让虞妙弋再次抬起了头。

这一罩面,虞妙弋怔住了。“龙司马,”虞妙弋不可思议地叫道,但当另一张较为年轻的脸映入她的眼帘时,她如见亲人般,差点喜极而泣地唤道“庄弟。”

她叫着,这两人尽皆蹙眉,反应较快的是一向快人快语的青年兵士,“龙司马?庄弟?姑娘叫的是什么?我们的名字吗?”

“是啊。庄弟。”虞妙弋擦去眼角的泪,伸手去抓项庄,“庄弟,你是项庄。”看到他不以为意的笑容顿住,认真地打量她时,虞妙弋才转过头看向龙且,“龙司马,你是龙且。”一张冷脸的龙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眼底却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

“哈哈,有趣有趣。”浓眉大眼的青年士兵拍手叫起,“龙哥,你看我们来到下邳不过两天,竟这么快有人认得出咱俩。小姑娘,你喊我弟,我们看年纪差不多,兴许你还比我小嘞。”

项庄嬉笑地说着,但眼神却一点也不见玩笑,龙且加在她腕上的力道也不见放松。“居然能这么一清二楚地记得我们的样貌,我看你也不像什么良民,哼,把她押进大牢。”说着,手腕用力一甩,龙且将虞妙弋直接推给旁边几个衙役,让他们把她扣起。

整个过程虞妙弋都没有反抗,因为她怔住了。在与项庄、龙且喜极而泣的重逢之后,项庄那一句“小姑娘”让她蓦地看清了他们的样貌。年轻,是的。年轻的龙且和项庄。不该的,项庄大自己两岁,之所以喊他“弟”那也是他的要求,因为他管她喊嫂子来着的。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的项庄也该是二十有七了,不可能还能这样年少。而龙且……他早在一年前在潍水抵抗韩信的大军时遭他水淹之计而被诛杀……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为什么都年轻了许多?

阳光好刺眼,头好痛,胸口处却空荡荡,虞妙弋完全想不透,当低头避开艳阳时,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时,她震惊得目瞪口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死了吗?她不是应该死了吗?项郎,你在哪?

*

“喂,小姑娘,我们在问你话呢,你最好乖乖作答。”浓眉大眼的青年项庄以手揉了揉眉心后摸了摸自己浓眉,已有些不耐烦。这女人是哑巴么?自刚刚被押进牢房后就一直蜷缩在角落,任他们怎么问都置若罔闻,雷打不动地保持那样的姿势半个时辰。

“喂,你再不吱一声,小心你眼前这个冷脸哥哥用刑哦。”项庄可不是说笑,如果不是他在那边拦着,旁边这说得好听点是铁面无私,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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