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页)

男家属们用身体掩护着自己的女人,虽然没有见义勇为自己上去堵枪眼的,但都喊大夫了。他们的露着下半身的女人们,各自抱着被子,有的还拎着尿袋集体挤在墙角的三张床上,远离俩打把势的。妇产科大夫全是女的,没见过这阵势,拉也拉不开,脑子快的打了110。这时候,我们尚有一丝知觉的阿绿带着乡亲们的牵挂回来了,她很兴奋,告他男人开刀的时候一点儿没害怕。当乡亲们连搬带拽把她搭上病床,怎么那么寸,正有一茶杯带着风声打阿绿脸上飞过,啪一下掉地上碎了,阿绿惊魂未定,伸脖子正看见脑门冒血的男陪床,咣当一下,人晕过去了!她男人这通摇啊,都快把肩膀晃悠脱臼了,心想手术刀都挺过来了怎么还怕这个?大夫来了一量血压,好么,低压都快没了。马上,光着身子的阿绿又被乡亲们运上车拉出去抢救。而此时,警察来了,把那俩人带走了。

转天,大家刚缓过神儿,打架的两口子挎着就进来了。女的脱鞋上床。午后,男的给女的削苹果,女的边吃,边伸出脚丫子抚摩她男人的脸,并笑着说:“哎呀,我怎么那么爱你呢。”阿绿说,她那会儿都想死去。

手术后,排完气才能吃东西,但阿绿的肠子特老实,怎么揉都不带动的,所以尚且不能进餐。她不吃,别人不能不吃。每到饭口,阿绿鼻子格外灵敏,对她男人说:“你也买只烧*,我不吃,舔几下就行。”她男人很仗义:“我吃完回来,你别惦记了,等几天你就能吃了。”

一天后,对面床来了新室友,那女的非常年轻,也刚剖腹产生完孩子,推进来的时候阿绿看了一眼,女混混赛的,浑身描龙画凤,光着跟穿了旗袍似的。当阿绿终于能进食的时候,她对面床也醒了。半夜,阿绿嚼绿豆糕,还没吧唧嘴呢,对面就听见了。支棱起半个身子,穿旗袍的指着阿绿倍儿厉害:“哎,你吃的嘛?”阿绿吓一跳,差点没噎着。对面又说:“给我来点儿!”阿绿吓吓唧唧地说:“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吃,你老公也不会让你吃的。”穿旗袍的恶狠狠地瞪着眼,拿手指头点着阿绿:“我告你,你要不给我吃,我能动换以后第一个就打你!”阿绿一紧张,把最后一块绿豆糕也塞嘴里了,她没敢睡觉,天亮老公一来她就闹着要出院,受不了刺激了。脱了病号服的阿绿尽管肚子上刀口还疼,但走得耀武扬威,路过穿旗袍的身边,冲她摆着手说:“我出院啦,你想打我也找不着人,就不给你吃!”

我一直怀疑阿绿麻醉药打多了记忆混乱,可她对天发誓这些都是她在那个大医院病房经历的。这都收的什么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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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疯狂的小事

入夜,窗外灯火阑珊,遛狗的、散步的、撞树的、摸来摸去搞对象的都出来了,跟巡查队似的在小区里来回走,这个点儿最安全,绝对没有拦路抢劫和偷电动自行车的。我正在犹豫是下楼加入松散的巡逻队还是闷屋里看会儿*武打片,正在我狂换频道的节骨眼儿上,张瘦溜电我,我一按接听键:“姐们儿召见我嘛事儿?”这瘦身女支支吾吾:“你签售那天我大概去不了了。”我心胸多宽广一个人,当即表态,不来绝对没事,回头我直接奔赴首都请她吃饭去。张瘦溜一听我这么大方,立刻掏心窝子了。计谋得逞。

但闻张瘦溜大声说:“我怀孕了。”语气幽怨,一点儿不像流产广告上那些幸福女人去医院“打孩子”跟进大商场购物似的,倍儿美。我说你不打算要这小东西啦,人家投胎一次可不容易。张瘦溜很决绝:“要什么要,我现在还养着两口儿呢,再生一个指什么活啊。”我提醒她:“反正你受法律保护啊,生也没人敢拦你,现如今不受法律保护的还没完没了地怀呢。”可张瘦溜分析了一通在首都那疙瘩养一孩子的成本,结论几乎是你死我活型的,所以打算还是济着挣钱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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