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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握!好么,他打厕所带出来的那点洗手水全蹭我这了,给我隔应的,往墙上抹不合身份,只能都搓牛仔裤上了。

落了座,有个大哥一个劲儿地打喷嚏,也不捂嘴,把头一偏,跟要吐痰似的,以为这样就能把细菌都喷墙上,太高估自己的嗓子眼儿了。五个喷嚏以后,他自己也觉得不合适,因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下一个蓄势待发。跟扔鞋似的,我们都觉得他该再打个响的,他却张了张嘴,咽了。我们松了口气。大哥揉着鼻子打趣地指着对面一个人说:“都是你传给我的感冒!”我心话儿,这也赖别人,要是鸡传给你的早就上《新闻联播》了。

我特别佩服他们,连个影子都没有的事,一群人,围个桌子,还挨个发言,我一说话自己都心虚,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还得一本正经地在那儿出主意想办法,何苦来的呢。我一般张嘴说话的时候不敢抬头看别人,满嘴胡言念叨完了,才停止习惯性的转圆珠笔动作。

也有才华横溢的老师,指点江山型的,一开口就跟敌人霸占了我们家园似的,讲得嘴角都是白沫子,我们用捧月般的眼神看着他,一个一个装得听得挺认真,还有频频点头的。其实,有用的没几句。我最佩服这样的人,尤其那些广播学院科班出身的人,镜头感特别强,只要有人一给眼神儿,跟个织布机似的,咣当咣当运转得那叫带劲儿,你不拉闸他不停,你拉了闸,他还得咣当几下才能打住。这种嘴把势,属于那种拿嘴炒菜的人,说得头头是道,口吐白沫,可你到是上手啊,而他只去支嘴的,设想的可操作性几乎为零,能把听的人都听疯了。

表演确实挺锻炼人的。一个平时好端端的人,大灯一照,忽然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以致灯关了的时候我都得防着点他们,这群略有文化的人太入戏了,有点难以自拔。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那些女的,无论闷骚型还是风情型都很美,人家的身材也就有我的三分之二,围块破布走出去也是模特,她们一门心思地表现着自己的温柔和善良,还有贤淑且善解人意,尽管我觉得太造作太假,但还是挺受用的,再也不用我战战兢兢地到处给人沏茶倒水了,还是当爷的感觉好。

我挺喜欢这种纯玩型的,不就是没钱吗,总不能连乐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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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挂

现代人习惯挑战极限,勇气如同一个肺活量超强的人,鼓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吹气球,试图拿丹田气把胶皮吹爆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吹气球吹成肺气肿的,也许那层薄薄的胶皮就是底线,你绷不住劲儿,没准还能被自己吐出的气一口噎在那。

我多年前曾经接过一个电话,我就不明白很多明摆着的事怎么有些人就是想不明白呢?记得那位女士打来电话说老公对她不好,在外面还有女人,平时也不回家,他还打算跟她离婚。我想,这还有什么可到处商量的,离呗。可那女士说,我爱他,我不想离。我说,那就别离了。对方便问我:“你觉得他什么时候能回心转意?”我要能说准这个,我早在庙门口给人算卦去了。可她一边讲她的婚姻生活一边问我那男的什么时候能跟她接着过日子,而且我要不给个具体时间她就不挂电话,一个多小时,就为这一个问题。真是够急人的。男女那点事儿有什么呀,要整就整那些心灵深处的东西。

我很佩服那些心理咨询师,他们像沙袋一样,从不伤人,却把你的力都吸走,把招也给拆了,人家布面儿还不漏。其实想想,感情的事很简单,只是我们内心却割舍不开,仿佛沾染着一层忧伤的纱,像江米纸,挂在故事里,撕扯不开,只能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