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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去吧。”虽然闻其声,但我把心一横,你们不睡我睡,我已经来不及醒了。
再被这俩小祖宗的笑声吵醒的时候,一人端着把大号水枪,估计这一小时水表跑了不少字,再瞧那一地的水啊,都漫屋里来了。衣服都跟游泳衣似的,全贴身上,就差拿大盆互相泼了。过道一面落地的镜子算倒了霉了,俩人一边往上面射水一边拿手抹,冬哥还认为这是在做好人好事为人民服务,他提议说:“给镜子打点肥皂就更干净了。”春妹领命,舒肤佳、力士、雕牌,洗手液、洗洁灵都摆地下。搓澡巾,上!一声令下,俩搓澡巾上下翻飞,我这鞋还没穿好,多半截镜子已经照不见人了。我大呼:“住手!”俩孩子以志愿者的姿态站得笔直说:“我们打算一会儿下楼给你擦车,回来帮助爷爷逮蟑螂。”
我轻手轻脚,踮着脚尖用小碎步往干的地方滑着走,生怕一个跟头把我扔地上。终于到了安全地带,我双手叉腰,彪悍地对俩义务劳动的小同学喊:“我限你们五分钟之内立刻把镜子恢复原状,否则,冰棍,甭想!夹心饼干,甭想!螃蟹,更甭想!”两人开始对视,认为问题比较严重。冬哥迅速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垫板,往镜子上刮,他也不打哪学的这招,但垫板太硬,边还不直,跟跳霹雳舞似的,只有动作,啥用不管。再瞧春妹,跑进厨房,只听“嚓”一声,不知道把什么给撕了。我伸脖子一看,是过期报纸,会过!团成团儿就往镜子上蹭,不一会儿,纸渣全满了。俩人又跟择鸡毛似的往下捏,捏完了甩,甩不掉的直接往裤子上一蹭。
最后还是在我主动请缨参“战”后结束义务劳动的,然后俩人又乐此不疲地加入包粽子的行列,春妹还被江米迷眼了。
经常想,当年这刀真没白挨,有他们,生活有了多少乐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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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的孩子就得在哪儿养
如今当家长真不容易,孩子小的时候全跟鱼鹰似的,叼点儿什么都得先扔窝里,得济着孩子。好不容易孩儿们都长大了,能直接从咱嗓子眼儿里掏东西的时候,我们又开始操心别的。拿小石来说,她最看不惯那些童男童女脑子里没钱的概念,喜欢什么要什么,也不想想家长怎么挣的钱,以为赚钱跟打枣似的,竿子一挥就往下噼里啪啦地掉呢。所以平时小石总给儿子讲苦大仇深的故事,讲那些上不起学更没有玩具还经常被狗咬的孩子,她儿子也对得起她,抽冷子翻翻眼睛跟他妈妈说:“把他们都接咱家来吧,咱家有的是钱。”小石气得都快咬舌自尽了。但这也启示了小石,她决定找个穷地方教育儿子一下。
交通便利的穷地儿还真不好找,我们托关系找路子,才找到一家不怎么富裕的,小石带着儿子就去了,估计人家为了迎合我们的需要把值钱的东西都转移走了,脸盆都得算大件。老乡家有个男孩跟小石儿子的年龄差不多,两岁半。他光着脚丫,脸上皴得都是小口儿,鼻涕亮晶晶地挂着,快到嘴唇上的时候,猛一吸,被拽回去,如果吸的频率稍慢一些,就得用手背帮忙,迅速抹一把,然后顺势往裤子上一擦。这孩子据说五行缺火,家里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烧烧,太绝了,一般文化人都想不出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小石兴冲冲地拽着儿子进了烧烧住的那屋,搁心软的都得掉泪,也就能算个窝。孩子明显感动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在院子里撒大泼,小石抱着心爱的宝贝一个劲儿劝,特别温柔、特别慈母。儿子终于把气儿倒利索了,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连上句整话:“这儿太好了,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烧烧一起玩。”
要说人家烧烧,整天跟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土蚂蚱似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