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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熠目光對著她，語氣卻是說給懷裡人的：&ldo;喊了就不用改口了，麻煩。&rdo;

&ldo;麻煩什麼？&rdo;集影怒，&ldo;你個……教壞小孩子。&rdo;

他笑一下，&ldo;怎麼教壞了？改來改去會更教亂她。&rdo;

&ldo;不會的，&rdo;集影嗚咽撒嬌，人靠在吉普車駕駛座里，一身從窗外倒進來的星光與車燈交纏，一身即使都是墨綠，依舊明艷，&ldo;等她大一點，再換就不會亂了。&rdo;

&ldo;大一點？你準備等到她幾歲才嫁給我？&rdo;

&ldo;……&rdo;

肖熠看著裡面的人，她一身野外裝扮，頭髮綁在後面，露出來一張白皙透亮的臉，臉頰邊的髮絲不時拂動，顯然草原的夜風在吹。

那一來一回，像跟羽毛撓水一樣，隔著無數廣闊的星空，撓在他心上。

&ldo;集影，我是真想……&rdo;

&ldo;你才不想。&rdo;

&ldo;這次忍得住，下次未必，寶貝。&rdo;

&ldo;……&rdo;

集影剎住，&ldo;別說了別說，我我吃東西，綣綣穿這樣不冷嗎？&rdo;

她胡亂說著。

肖熠失笑。

開完視頻，她那邊正熱鬧，肖熠臨時帶著肖綣驅車到學校展覽館。

靜謐的夜裡，正是館中人最多的時候，只是除了腳步聲，沒有一絲雜音。

剛剛不經意間透過學校的人，無端又領略了一把她的風采。

淺淺的微藍色調搭在白色展覽館中的攝影照片上，一副副都矜貴到人止不住目光認真專注起來。

據說展覽在這裡的，都是全球知名攝影師。

肖綣被抱在哥哥懷裡，一直在找她集影姐姐的照片。

走了幾步，終於在一面牆上，看到一連好幾副她的作品，這裡好像專屬於她。

她小小地發出一點開心的聲音，抱著哥哥的脖子蹭了蹭，扭頭看來看去，&ldo;哥哥，唔。&rdo;

肖熠切身體會到這小東西的愉悅，無聲輕笑，凝神看著。

野生動物攝影師和別的攝影師有些不一樣，帶了多多少少的使命感，保護動物。

集影身上這種感覺尤其明顯，鏡頭下的作品要麼美好到讓人喟嘆，要麼衝擊力十足，個人凌厲又溫柔的風格明顯。

所以在行業里，走出來一條屬於自己的大道。

走了幾步，肖熠放下懷裡的小傢伙時，似乎有人在看他，他偏了偏頭，瞥了眼。

詹絮一笑，踩著高跟鞋輕巧走來，&ldo;好巧，肖先生。&rdo;

肖熠認出來是誰了，雖然只在國內那次路上見過兩面，但是他記憶力向來很好。

不過就是感覺……沒什麼關係。

他緩了緩，才隨意開口：&ldo;你好。&rdo;

詹絮猶疑一下，對方似乎沒怎麼記得她的樣子，她咬咬唇，&ldo;啊您可能不記得了，我是攝影師，集影的朋友。&rdo;

他頷了頷首，&ldo;知道。&rdo;

腳邊的肖綣聽到聽到某一個名字，歪頭。

詹絮一笑，伸手逗一逗她，&ldo;小傢伙好可愛。&rdo;她抬頭，&ldo;肖先生和女朋友來歐洲？那她呢？我怎麼沒看到。&rdo;她來回看了看。

&ldo;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