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1/5页)

他的人生。

段子矜走回他身边,每一步都像坠了千斤重,她伸出手,想去拉男人的衬衫衣袖,却被他冷冷避开。

她望着自己抓空的手,舌尖都尝到了从心里泛出来的苦涩,“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江临薄唇轻抿,背上的伤就算好了,疤痕也不是一两个月能消干净的,以他和她的关系,她迟早会发现,他亦没有打算瞒着她。

让她回来,不就是为了解释给她听吗?

想不到,最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竟是以这种方式。

见江临不言语,唇角微沉,俊容冷得仿佛能结出一层冰霜来,段子矜的目光转向了Nancy。

从猜出她的真实身份开始,段子矜一直不敢面对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着她方才的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Nancy眼波微凝,唇畔的笑意温婉,“你不知道吗?”

她的温婉,仿佛一把无锋的剑,插入段子矜的胸腔,无端让她觉得疼痛。

江临冷漠的嗓音却突然打断了她们的交流:“唐总,狩猎一事,你还可以再做考虑。”

“我的决定不会变。”唐季迟亦是接口,似乎他完全没被刚才那些谈话所影响,“既然江教授也有伤在身,对我而言,这场比赛不是更公平了?我还需要重新考虑什么?”

“公平?”江临冷笑着咀嚼他给出的两个字,如玉的寒眸眄了眼段子矜的方向,目光阴沉却不失锐利,“恐怕有人不这么想。”

说罢,他也不等周遭所有人的反应,转身离去。

段子矜被他一眼钉死在原地,唇色苍白,脸色也难看得很。

Nancy笑着行了个礼,随江临一同离开。

唐季迟看到段子矜失神的模样,心里一紧,“悠悠,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不用他说,段子矜自己也明白,这里面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方才Nancy那一个温柔婉约的笑,一句理所当然的询问,都极尽讽刺之意。

江临背上的伤,和他被Leopold公爵接走,在Nancy家住了一夜……会有什么联系吗?

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让她快要崩溃了。江姗见她这样,冷声解释道:“昨天中午,堂哥因为玫园的事被爷爷关进思过塔里责罚,他受的伤,不比你这个坐在轮椅上的朋友轻多少!”

段子矜想起来了,那天中午江姗确实告诉过他,江临被他爷爷带走了。她以为只是谈什么事情,却没想到……

思绪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眼神微冷,“你当时为什么要瞒着我?”

江姗讥诮地笑了声,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傻子,“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段子矜哑然失语。

“姗姗。”江南有些听不下去了,抬手挡了江姗一下,又望向段子矜,磕磕绊绊地解释道,“这是,家里的事……不能说。”

原来是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简单的道理。段子矜低下头,看着地上雕纹细致的砖块,脑子也像被人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每个念头间都隔着壑堑,连接不成完整的一片。

她没有资格知道的事,Nancy却都知道。这就是她们眼中家人和外人的区别吗?

她发怔时,江逢礼绕过她,对唐季迟道:“唐总,你想吃什么山珍野味,我让下人去打。你现在行动不便,万一再因为狩猎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实在不好和Town家交代。”

唐季迟淡淡道:“开枪用的是眼睛和手,我的眼睛无碍,手臂也可以活动。江二爷又何必用这种理由来搪塞唐某?”

段子矜闻言,本来迈出去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皱眉道:“唐季迟,你非要这样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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