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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是黑戶的可能性很高嗎?」薤白看著昨晚剛剛死裡逃生的地方,心有餘悸地深呼吸著。

「嗯,當然也不排除別的可能性……」商陸看向蒲薤白,「我以前高中同學的父親,在他初中那一年就消失了。就是……啪的一下憑空消失,當時來了很多警察,安慰他說他的父親已經因公殉職,沒有屍體、沒有死因,但還是用空的棺材辦了一場葬禮。他跟我們聊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就開玩笑的說,你父親是不是被提拔到了相當機密的部門,做間諜或者特工什麼的,需要把曾經的身份徹底消除。」

蒲薤白聽得渾身發冷:「這不是什麼都市怪談嗎……真的有這種事?」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商陸朝薤白笑了笑,「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都離我們的生活太遙遠了,所以誰也不會去計較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吧。只是如果是真的,那這個社會上可真是有比弱肉強食還要更殘酷的事情。走吧,我們下去問問住在這附近的人。」

可能是因為商陸和蒲薤白的形象實在太討人喜歡,他們兩個無論敲響誰家的門,都一定會被請進屋子裡坐一坐。當時正好趕上吃晚飯的時間,家家戶戶都想給兩個人餵點兒吃的,一晚上這個街道都洋溢著熱情歡快的氣氛。

為了使他們的「偵探」行為不太突兀,薤白特意帶上了自己那些看著就很專業的攝影設備,美其名曰為深入小巷來拍北京街坊主題的視頻,在進門之前都會先爭取大家上鏡的同意。

幾乎沒有人拒絕他們,甚至還爭先恐後地擠進鏡頭,大家吃著聊著,笑得正開心的時候,商陸就會假裝不經意地問一句昨晚爆炸的事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昨晚警報聲突然響起來,說是天然氣泄露叫大家快點兒出門來逃難,沒想到還真的就爆炸了。

「爆炸的那戶可真是倒了血霉!」有個喝醉了的大叔一臉遺憾地念叨著,「聽說那戶一直都有病人,剛開始是個單身的女的在養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小孩兒,後來又是一個單身的小年輕在養他得了絕症的弟弟。」

「什麼啊,得了絕症的是哥哥。」

「不是,是弟弟。」

「你說的是哪個?是那個瘦得跟骷髏一樣的?」

「瘦得跟骷髏一樣的那不是哥哥嗎,瘦成那樣了肯定是得了病,我知道有人得了敗血症就那樣。」

「不是不是,那哥哥就是營養不良,得病的是弟弟,戴眼鏡那個,聽說是腦子有問題,哥哥還特意跟我們解釋過。」

商陸和薤白對視了一下,立刻加入大家的討論:「什麼哥哥弟弟?」

「就是昨天爆炸那戶啊,住著一對兒兄弟。」大家興致勃勃地給他們解釋著,「也不知道前些年那個單親媽媽跑到哪兒去了,反正最近這幾年就看不見那女的了,倒是經常看到那對兒兄弟進進出出的。」

「單身媽媽是去世了嗎?」商陸試探性地問。

「沒有啊,不能吧,我們問過那兩兄弟,他們說那女的是受不了兒子這麼大了還沒法自理,索性就放棄了。可是我看那兩個人也不像是沒法自理啊,唉,別人家的事,搞不懂。」大媽一邊念叨著一邊看向家裡其他人來徵求贊同。

大叔則是又倒了杯酒:「不過就說那戶兒人也是挺奇怪的了,要說這邊兒鄰里關係明明都挺好,互相之間都能有個照應的。但他們就從來不跟我們湊熱鬧,我尋思著他們是自己日子太苦了,沒空再管別人了吧。」

商陸和薤白兩個人走訪了一戶又一戶,打聽來的消息八九不離十,大家似乎都不太清楚那戶人具體的情況,但多少都覺得那戶人從多少年前就很奇怪了。

「事情沒問明白,吃得倒是挺撐。」商陸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扭過頭看了看薤白,「你相機是不是也快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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