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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繳費之後給薤白拍片子,醫生說他的右腳肯定骨折了,拍片子確診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手術矯正。我又來問了問病房還有沒有空的,先加錢預約一下。」
這個梁凡看著傻了點兒,沒想到辦事很有條理,趙問荊朝梁凡點點頭:「病床備兩張,商洋肯定需要,有備無患。」
梁凡表情僵硬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謝謝您。」
「……什麼?」
「就是,謝您吉言。」梁凡說完,突然情緒就繃不住了,捂著臉也擋不住淚。
這麼高的人就連哭都很高調,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趙問荊看到對方哭出來之後,這持續數個小時茫然感和局外感也突然消失,一切都變得真實起來。
下午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幾十個人被捲入其中,很多家庭因此而受到重創,這些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趙問荊走過去,拍了拍梁凡的肩膀,說不出任何勸慰的話。
梁凡抹著眼淚:「抱歉……舅舅剛剛囑咐我無論如何都不准哭,但我就是,做不到。」
「哭是正常的,憑什麼不讓人哭。」趙問荊露出不忍。
「上個月我跟舅舅去出差之前,新買了遊戲,」梁凡哭著笑了一聲,「我還跟小洋說等他考完試再帶他玩兒。」
趙問荊點點頭:「還有機會,也有希望。」
梁凡吸著鼻子,跟著點點頭:「那我去問病房的事了。」
「好,我先回去。」趙問荊在走之前用力拍了一下樑凡的背,「想哭就哭吧,哭過之後再振作起來好好面對。」
趙問荊很想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再說給蒲薤白聽,他想告訴蒲薤白,軟弱是可以的,撐不住的時候是可以倒下的,沒人會責怪他,也不會有人對他側目。
但是重新回到手術室門前的時候,趙問荊看著蒲薤白那筆直的身影,又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是對薤白的一種褻瀆。
興許那人就是單純的堅強吧,比任何人都要習慣了痛苦的人,也比任何人都習慣與痛苦共存。
「商洋的手術費已經交上去了,還有幾款藥和幾包血漿,還好這孩子不是什麼稀罕血型。」趙問荊走過去說給薤白讓他安心,說著,他突然覺得餘光里有個非常突兀的身影。
趙問荊一扭頭,就看到商陸正朝這邊走過來。
「商陸?」趙問荊總感覺驚大於喜,「你還挺快啊,是飛機在空中超速了嗎?」
蒲薤白也跟著下意識地轉過身,趙問荊這才終於從薤白的臉上看到了動搖的樣子。
原來如此。
趙問荊看著商陸大步走過來將薤白抱住,看著薤白最後暈倒在商陸的懷裡,這才懂了薤白的極限是在哪裡。
蒲薤白也是個會示弱的正常人,不過那僅限於愛人的懷裡。
只是商陸真的已經成熟到可以承受住這樣的壓力了嗎?
趙問荊很不放心,所以在看到商陸跟著被抱上擔架車的蒲薤白離開的時候,忍不住想要確認一下:「商陸。」
但那小子回過頭,表情帶著從未有過的穩重感:「我馬上回來,今天真的是麻煩趙總了。」
這才……出差到日本不到兩個月而已,趙問荊出神地看著商陸離開時候的背影,困惑大于震撼。
還真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長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
趙問荊很少會遇到讓自己看不懂的人,通常他不會去揣摩一個未成年的思想,因為孩子的大腦尚不成熟,未來發生巨大變化的可能性很高。但是成年人的大腦,卻是有規律可循的。
在此之前,他一直將商陸判斷為未來充滿無限可能的未成年,想著在對方成長為男人的最後幾年,他可以左右商陸的思想,讓對方成長為自己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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