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得了无生气,连连阴冷的天气也为每一天都镀上了疲惫沉重的气息,好在连轴转的工作在让我在没有停歇喘气的同时,也忽视了凝结在四壁的冰冷空气。

一晃到了二月中旬,还没闲下来,春节又马不停蹄地接踵而来了。我把公司的年夜饭特意提前了些,这样好让所有员工都能提前回家过年,也方便自己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

小公司不比以前在冯氏,没有那千百号人,也就没有太多的讲究,不用每个部门绞尽脑汁加班加点地排练小节目,只是几桌人上酒店肆意地大醉一场,当是对自己一年辛劳的慰藉。

我的酒量并不大,但这几年为了公司发展,也没少醉过,酒量也算渐涨,可也敌不过一干下属恶作剧似的排着长龙敬酒。

杯影琉光,推盏辞令,几个轮回下来,我最终寡不敌众,晕头转向地撒了个谎溜出包厢,落荒而逃。在停车场吐了一次清醒些后,才勉强开着车回了家。

家里依旧冷冷冰冰,静得针落有声,我跌跌撞撞地在客厅中摸索着前进,模糊的意志最终抗不住飘浮的身体,脑袋一重,栽倒在沙发上,本想挣扎着洗个澡再休息,却眼皮沉得十头牛都拉不开,直到许久不见的朝阳透过未掩窗帘的窗子,铺酒在厚厚的棉被上,叫醒了我。

睁眼便是满床的狼藉,全是昨晚吃下未及消化的食物,此时黏稠地成坨堆在枕头与被子上,泛着阵阵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下一刻,我便冲进洗手间干呕了起来。

撑在洗手台上,脚下虚浮,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浮肿,面色青白。我自嘲地一笑,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磁砖上。

呵,我竟在那些污秽中熟睡了一晚。

独身真是可怜,一夜宿醉后,还得自己收拾残局,好在现在还是壮年,能吃能动,身体底子也还够得起折腾,可以后呢?老了呢?

且不说现在母亲不可能一直照顾着我和清清到老,将来清清长大嫁人了,我一个老不死的,吃也吃不得,动也动不得,上个洗手间不小心滑一跤,骨折闪腰了,连个扶一把的人都没有,说不定就像新闻里那些寡居的空巢老人那样,死后肉都臭了,才被物业所发现。

我抱着从壁橱里拿出来的干净被子,躺在卧室的飘窗上,冷风和着阳光从敞开的窗口透了进来,扬起缀着蕾丝的双层窗帘,吹散了一屋子洒气。

这窗帘是后来换过的,刚装修那会儿,是深浅两种紫色,是清清挑的,现在是浅绿雪白双色,也是清清挑的,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人罢了。

我突然想,假如清清还活着,也许我们也能和和睦睦,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也说不定。

她怎么就那么……那么傻呢。

活着多好,有阳光,有风,累了就像天边的浮云那样,下一场雨解解愁。

不知道在天堂的她,看到如今的罗乐彬,会不会后悔当时的冲动呢。

那我呢,是该后悔还是该继续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一个人么?

装满了光亮的室内依旧空寂,好像连心跳都能听到回音。

说不寂寞是假的,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不知不觉地想太多,明知不该再去翻动那些深藏许久的记忆,却总是不经意被一些小小的事物所触动,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虽说已然能以几乎平稳的心态面对,可终究难免心酸。

真希望这温暖的阳光能天天都有呢,最好能再温暖一些,就像……

就像那个人一样。

訾绪风,你也该放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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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绪风视角:

是我想要的么?

还真不知道啊。

反正老子心里就是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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