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页)

是不合法的,是没办法见天日的。

她总是做梦,被一个陌生女人扇耳光,那女人恶狠狠地骂:“你这个狐狸精,偷人家老公!”

纪琴从噩梦里醒来,总要呆呆地坐上一阵子。付北兴在她身边睡得很安稳,他比七年前看起来舒服很多。男人年轻时,总有股子戾气,身上的棱角也都是分明的。年龄大了些,有了自信,也便成熟起来。

颜樱和朵渔并不知道付北兴没离婚的事。或许知道,她们都没问,她也便没有说。偶尔颜樱会问纪琴什么时候跟付北兴结婚,纪琴表面淡定地笑:“那张纸没那么重要,想结不就结了。”心里却兵荒马乱成了一团,怎么会不重要?自己真的不介意那张纸吗?

借我满树繁花,赠你天真明媚(6)

她一遍遍给自己催眠:“这样也挺好,得到那张纸的女人不照样没有爱,独守空房吗?自己得到的远比那张纸多。”可是,人总是得陇望蜀的动物,这样在一起,纪琴的心没着没落的。

付北兴从来不说他妻子的事,纪琴知道他也尽量不在她面前给那个女人打电话。但偶尔他们在一起时,那女人的电话会挤进来,开始付北兴会走到阳台,关上门,说好半天。后来,他的电话一响,纪琴就主动走开。

一次,付北兴接电话时,端端在客厅里玩飞机模型,纪琴拉着端端离开,端端正玩在兴头上,死活不肯。纪琴使劲一拽他,他大叫起来:“妈妈,你拉疼我了!”说完哇哇大哭。付北兴的脸色很难看了,急步走向阳台,说:“没有,没有,开着电视!”

纪琴把端端拉到卧室里,照着端端屁股拍了两下:“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端端越发哭得委屈,他说:“妈妈,你真的弄疼我了!妈妈,端端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纪琴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抱着端端使劲哭。付北兴开门进来看了她们一眼,纪琴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关上门出去了。

很晚回来,纪琴弯腰给他递拖鞋,问他吃了饭没有,他抱住纪琴,满身酒气。依旧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抱着,黑暗里,纪琴急忙抹掉眼泪,她说:“我去给你热饭!”付北兴不让,就那样抱着纪琴,许久,纪琴抬头看他,他满脸泪痕。

谁都没再提那件事,但纪琴知道,那件事不过是个导火索,彼此都很客气,甚至是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某种平衡。

纪琴又开始失眠,焦虑,吃不下饭。付北兴很忙,却仍然抽空给纪琴买名牌包、买香水、买衣服。那些东西纪琴看了,收下,放起来,也只在跟付北兴出去时穿一穿。

春节前,付北兴去了新加坡。他走之前给纪琴和端端买了好些东西,他答应着要带端端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

纪琴带着端端回家过的年。年初五,找个借口回到城里。

端端会问付叔叔去了哪里,纪琴不知道如何给儿子个答案。初七那天,老墨打来电话,问纪琴在哪里,纪琴说在家,老墨拎了吃的过来。三个人一起用电磁炉做了火锅,热气腾腾的。

端端说了许多话,老墨和纪琴都沉默着。纪琴给老墨调小料,老墨苍老了很多,一笑,眼角满是皱纹。老墨原本就比纪琴大三岁,现在,大五岁也不止。

老墨进家门时,纪琴看到老墨的羽绒服上打蜡了一样油亮,她想问点什么,终于什么都没问出口。

老墨看到了鞋架上的几双男式鞋,有些惊讶,问纪琴:“方便吗?”纪琴回身,答:“没事儿!”

那晚,端端死活不舍得老墨走,老墨也依依不舍的样子。老墨看纪琴的脸色,说:“他……回来吗?”

纪琴摇了摇头,“他不住这儿!”撒了谎。

老墨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他说:“我跟同事玩麻将,就不回去了,嗯,在麻将馆里,我同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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