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村子里,地是农民生产生活的根本,没有人会原意用低价把土地出卖。因此,房地产商把地皮买在了丛从中,靠进公路的两侧。我更加愤慨了。他们是在毁坏森林,然而我却无能为力。一年前我曾幼稚的幻想着这片森林将会在人们的保护下得到永恒,现在,见到眼前的情景,我只剩下无奈。曾经说过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幻想确已经破灭。

“这片森林,”老人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很特别,他指着绵在山脊的树丛,似乎要向我们述说一段历史,“从这里很难看到它的全貌,”他说,“风从南方刮来,送来的雨水养育的这片森林,一直以来便是很多人梦想着希望能够驻足的地方。”

我们在小屋内生起火,然后坐下来。老人煮好茶,给我倒满一杯。我不能说我闻到了离别,他们会场很惊讶。

“很久以前,”老人继续说下去,语气越发像是在讲述一个被隐埋的故事,“很久以前,我是个流浪者。”他说,“之所以叫流浪者,是因为我害怕被束缚。我从我那个一无所有的家里逃出来,我告别了我的兄弟,告别了我的父母,我走了,而且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去。我是毫无目的的离开的。离开家后,我成了孤儿。那时我还小,我被社会遗弃,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成了流浪儿,成了乞丐,小偷。我的过去不堪回首。我和人打过架,也坐过牢,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我们都望着他,想听听他说起的故事。不过,他竟然并非若薄溪土生土长的原居民,这一点令我感到非常震惊,我不会想到一个如此深爱着这片森林的人,为这片森林付出的努力甚至远远高于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任何一个人的人,竟然是一个从遥远的他乡来的流浪者,孤儿。

老人觉察出了我的惊奇,他微微笑了笑:“从牢里出来后,我下决心要改变自己,我害怕回到那个黑暗的牢笼。我不怕吃苦,而且还能干重活,我找到工作,勤勤恳恳的干活。我还年青,确遍尝了人间的苦楚。当我静下来时,我突然想回家看看。但一切都晚了,我已经忘记了故篆的名字,那一刻,我绝望的把头往墙上撞,头磕破了,我被送进了医院。我想死,我用针插穿了血管,看着血从针管里往外流,我露出了笑容。我知道,我就要回家了。但医生赶来了,他们把我按在床上,拔掉了针管。我大声叫嚷,他们以为我疯了,就把我邦在床上。病好以后,我有了要寻找故乡的想法。我辞掉了工作,用我几年来得到的积蓄四处游走,我要找到回家的路。但我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却找到了若薄溪。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被路边空旷的树阴那在夕阳的佘晖中那美丽的影像和准备归巢的鸟雀们那美妙的啼鸣声吸引,那长满野草的望不到尽头的小路指引着我,我看着纷飞的野花和不断飘落的树叶,对自然的敬羡和迷茫使我忘确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我留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我在也不会找到比这更好的地方了。至于我记忆中的故乡,恐怕早以在那些痛苦的不眠之夜被遗忘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人没有露出遗憾的表情,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谈起曾经的经历,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然而当他停下来时,确突然陷入了迷茫。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那种情景了。”老人叹息着沉默了片刻。“我来这里,”他说,“原本是想过安宁的生活,但现在,这一切恐怕又要失去了。”

我心里有些遗憾,他说的话我知道,他说的意思我也明白。他想说的,无非是对失去的亲人的恩念和对苦薄溪的变化而产生的愤慨。

“但我并不后悔,”老人用他有些缓慢的腔调继续说道,“我在这进而生活了三十年。早在我见到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便开始了解,这就是我的故乡。可是到这里后我干了些什么呢?我买了一块地,在上面建起自己的房子。然而,三十年是短暂的,三十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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