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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因为我发现他与我的对话基本都是围绕着让我闭嘴这件事情展开的,所以我为了不惹他生气,只能保持缄默。
百无聊赖之余,我就裹了大氅四处乱看。这才发觉我两个乘坐的战车正位于中军,战车前方是八千柔然骑兵,后方是步兵压阵,左右两翼是弓弩剑手。
唔,看这个架势,纥雷大概是要去宣城与驻守在那儿的兵力汇合。
约莫是因此番丢了小皇帝这个威胁朝廷的筹码,所以柔然部族就只能靠着兵力与朝廷硬拼了。
这一回阿达托大汗没有下令杀了我,我猜度是因为纥雷的阻拦,否则我如今必定是身首异处了。所以纥雷这趟去宣城,就必得捎上我一起,不然以阿达托大汗的性格,很有可能是他前脚走,后脚我就被人下油锅了。
我侧目看看他,纥雷这个男人,倒也确实是条汉子。
遥记得几年前,我从探子那儿获悉纥雷率了一万前锋在水洼子附近扎营,于是我就以为这是个挟儿子以令儿子他爹的良机。
因那个时候我正被阿达托大汗的二十万大军压得喘不过起来,而朝廷又不肯出兵来援,所以我只能剑走偏锋,把主意打到了纥雷身上。
我率部下赶到水洼子的时候,纥雷的营地里正一片和谐景象。于是我就命部下悄默声地将纥雷营地包围,然后趁着夜色出其不意地进行了突袭。并且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布了那个没有生门也没有死门的擒拿阵,顺利拿下纥雷。
那次捉到纥雷的时候,他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拆了我的几个大帐来泄愤,反而是坐在一张破凳子上目光炯炯地望着我道:“沈凤歌,你今日能以这样绝妙的阵法擒住我,我纥雷认输!”
诚实地讲,纥雷这个话实在令我汗颜。直到不久后我再次碰上穆穆雅,才从她口中得知,纥雷其实是个喜爱钻研汉文化的人,尤其对八卦阵法很有研究。但因他在柔然部族里已没有对手,所以就抱着一颗独孤求败的心一直在苦苦搜寻着对手,然后我就在这个恰当的时机出现了,并被纥雷引为能人异士。
苍天可鉴,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误会,像我这样一个对易经八卦不求甚解的人,竟然能让纥雷死心塌地地认栽。所以我们就不难知道,纥雷这个少年其实没有受到过什么系统的培训,一旦他要是遇上诸如秦璋那样高手里的高手,估计就输的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但总归是纥雷念着旧情才没有将我推到屠刀之下,于情于理我都是要记着他这份恩德的,往后若是寻着机会,就一定得回报给他一颗大大的李子。
所以这一遭他虽然对我态度比较恶劣,但我本着理解万岁的原则就不再去骚扰他,一切随他的高兴。
于是在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方针指导下,我两个终于十分和平地相处了七、八个日子,直到大军顺利驻扎进宣城的这一个傍晚。
当战车骨碌碌压过宣城不大平坦的街道时,我于困顿中瞧见了一块早已烂熟于心的牌匾。
那个摇摇欲坠的横匾上,“忘川棺材铺”五个大字醒目到不能再醒目,于是我心里一抖,就那么毫无预兆地从战车上滚了下来。
21第二十章 棺材铺分店
几日前,我因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而从纥雷的战车上滚下来,不幸摔坏了左脚的踝骨。将养这么几天,虽然能够勉强在屋子里转两圈,可却不见伤势有大方向地好转,这就叫人不禁怀疑纥雷那军医的专业技术能力。
但纥雷却不以为意,他认为我之所以没被后面赶上来的马给踩死,那全是因为我应了祸害遗千年这句话。
唔,所以我终归是托了祸害的福。
而纥雷自打到了宣城,就马不停蹄地过上了脚打后脑勺的日子。于是在这个别人都很忙碌的时期,我作为柔然部族里的重量级俘虏就相对安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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