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1/5页)

卫生球决然离去的背影让我一阵眩晕,赌气地将视线从门边收回,我不满地嘟囔,“不过干了件蠢事,至于这么给我摆脸色?嘶,痛……还把我没长好的皮又撞破了……”稍稍挪动手臂不压到伤口,新生的薄皮经不住撞击裂出的血痕渗过了纱布。

听我呼痛,一直僵立屋中的白熊这才靠过身来,垂首,不发一言,只拿出药膏握起我受伤的手要拆纱布,我笑笑,“还是白熊好,看到我受伤会温柔地帮我擦药,卫生球就只知道生气,也不想想我是病患,唔……白熊……你……能不能……轻点儿?有点儿痛……”

望着被白熊握得有些泛疼的手腕,我的轻声痛唤让他惊觉松了力,下一秒,我却在自己身上见到了我概念中真正吹弹可破的肌肤。

薄薄的一层透明肌肤晶莹剔透地贴在手臂上,仿佛无色透亮琥珀包裹的玉臂般不真实,可皮下新生脉络中缓缓流动的生命之泉却又让我产生一种重生的感动。

“天,新生的皮肤都长这样吗?看起来好像柔软滑嫩得一戳就破耶。”说完,我就抬起另一只手准备一试。

迅速阻住我意图使坏的手,白熊快速上药将纱布重新缠好,小心翼翼地将我外露的双臂放入被中,这才抬起眼静静地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剖开我的外壳看入我心里。

一直未看到白熊神情的我却在此时忽然发现他泛红的眼,顿时惊得失了声,他……在哭?没有泪……可是他……真的……在哭?

从未有过的恐慌瞬间出现、膨胀、席卷了我的情感与思绪。

没有语言、没有动作、没有表情,不敢搞怪、不敢胡闹、不敢不正经,我不安得连开口说抱歉都觉得自己虚伪,恶人的虚伪……

因为分明是我自己刻意隐瞒,是我自己执意救人,是我自己故意呼痛,刺激得他心痛,可我没想过他会痛到……流泪!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应该说,我也必须说,但为什么我屡屡张口都只能动动唇型却发不出声音?难道……是因为我在梦里的缘故?那我要不要……在此时醒来?

“真正的歉意比真心的喜欢更难说出口。”白熊带着鼻音沙哑平静的语调令我更加心慌忐忑。

默默地迷茫了眼,我祈祷:如果是梦,请让我醒来,我不敢看他的泪,因为一旦看见了,必然会比切肤还痛……

“啪!”

梦没有醒,清声的脆响却打断了我的祈祷,微侧着头,我因这响声虽亮自己却一点儿也未觉得痛的耳光而疑惑了眼神,迷惘了思绪。

“卫清管不住你,我来!”坚定执意地沉声吐出这句话,白熊亦离开了房间,走出了梦境。

恍悟,我用手抚着白熊碰过的脸颊,幽声道:“你忘了说是要做老爸……还是老公……?”

迷糊地睡着,做着梦中梦,从梦中梦醒来,这次梦里出现的居然是未易容的大叔……

轻轻地淡笑着看他,我如老友般跟他寒暄:“怎么想到大驾光临?”

“你师傅从太医院寻了许多奇珍异草与补药走,我当你们师徒要炼什么奇怪的药,特来观败。”大叔刻意奚落地谈笑中隐着一股不愿显露的忧心。

“呵呵,你居然恢复原貌来看我,终于肯承认你就是大叔咯?不枉费我一番苦心,没事儿就跑去太医院缠你咧。”终于让太医院里某个明明叫李尘却抵死不认他真名叫李玉琮的御医承认自己是大叔了,即使是梦,这舒畅的成就感也让我欢喜自得。

稍稍疑惑蹙眉,大叔摸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蓄起胡子的下巴问着奇怪的问题:“恢复原貌?我在你眼中是何样貌?”

满眼的奇怪,我翘起嘴角,“就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样貌啊!好不容易才剃了的胡子,你怎么又蓄起了?都说不好看的嘛!”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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