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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仁厚!」蔡首輔再一次行臣子禮,深深對著宮廷方向彎腰。

「陛下還讓老奴給蔡首輔帶話,蔡首輔若是給出先帝遺召,可保蔡家後繼有人。若是不給,雞犬不留!」竇玉近身在蔡首輔耳邊低語。

蔡首輔猛的抬頭,隨後他又無奈搖頭:「竇公轉告陛下,罪臣手裡那份遺召,與當年他收繳太后手裡的遺召並無差別。」

竇玉點頭,恭敬後退一步:「蔡首輔多言無益,交出遺召才是正道。」

蔡首輔終是嘆了一口氣,轉身進了書房,過了好一會兒才捧著一個匣子出來,雙手捧給竇玉。

竇玉打開匣子看了一眼,然後朝身後的小太監揮了揮手。小太監立刻會意捧上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杯酒。

「陛下有旨!」竇玉喊聲喊到。

還沒有喊完就見蔡首輔跪了下來,俯身聽旨。

「首輔蔡氏,為官數十載,貪墨糧錢,構陷皇親,謀害先皇,賜毒酒一杯。其子侄凡十八歲以上賜死,十八歲以下及其女眷,逐出京都永不會回京。」竇玉喊聲說完,便裝著酒的托盤推向蔡首輔。

蔡首輔看著面前的酒,眼眸輕閉,端起來一飲而盡。司晏沒有一句冤枉了他,羅列的罪狀,都是他曾經一一幹過的。

看著蔡首輔轟然倒地,院子裡響起一片哭嚎。

竇玉看都不看一眼,吩咐身邊的小太監:「按照我好好說的,好好辦,陛下感念蔡首輔這些對朝廷的功績,給蔡家留了體面,沒有讓抄家。你們都驚醒一些,別過分了。」

說完竇玉頭也不回的捧著匣子離開了蔡家,登上了回宮的馬車。

小太監得了竇玉得敲打,當即就明白過來,拿來蔡家族譜一一找人。十八歲以上的統統賜毒酒一杯,十八歲以下的就羈押,待日後遣送出京,至於女眷那是看都不看。

不多時,顯赫於京都幾十年的蔡家倒塌。曾經滿屋的金碧輝煌,只剩下一片蒼涼和一具具屍體。院子裡以前無數的歡歌笑語,如今也只剩女眷們無助的哭嚎。

那個昨日還在朝堂之上振振有詞,被官員簇擁的蔡首輔,如今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污血糊滿臉頰,早就不見昨日老當益壯的精明能幹,只餘一身骨瘦如柴的死寂落寞。

無人敢上前為他收屍,也無人為嘆一句可憐。只是到了最後才有一個小太監上前,掏出懷裡的手帕蓋在他的臉上,掩住那片灰寂。

第四十六章 籌。

竇玉回宮,立刻就去見了司晏。司晏這個時候已經在勤政殿和那幫馮黨,僵持了三個時辰,天都要擦黑了。

「處理好了?」見到竇玉進來,司晏從案前抬頭,看向竇玉。

竇玉躬身上前,將手中的匣子放到司晏眼前。

「蔡首輔臨死前交出來的,其他的事情已經交給孩子們在處理,徐大人和方大人也在準備證據,上報朝廷。」竇玉低頭回到。

事發突然,蔡首輔的事情,也是司晏早上才決定的。那個時候天剛剛亮,司晏的心腹之臣,便被御林軍秘密接入宮中。那個時候司晏自給了他們一句話,蔡家今日早朝之前必亡。說著就帶人去了太后宮裡,直接扼殺了太后。

去太后宮裡之前,司晏只給了徐瑾年和方儒鴻,蔡家這些在蜀郡貪墨的罪證。其他的證據沒有拿出來,要走的有司法度也沒有走。

蔡家亡的突然,蔡首輔壓根沒有反應的機會。所以賜死的時候連一道聖旨都沒有,只有竇玉口傳的口諭。

蔡首輔畢竟是朝中一品大員,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所以司晏會連夜召見徐瑾年他們。

司晏打開匣子,裡面放著一卷黑紅相間的聖旨。司晏只手拿出,往書案上一放,書卷自動打開。

「若是皇帝失德,有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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