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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宴聽完這話,也是一愣,以兵權為脅,他都要避讓三分,更何況馮相。

「既然是魏侯提出來的,那便讓魏侯去議定章程,設立有司衙門。若果疑問可與閣老院各位大儒一起商議,人手就先調用閣老院學士與禁軍。」司宴說著還摘了腰間玉佩,遞了下去。

閣老院是大禹開國便設立的,裡面多是些大儒名士,還有學識淵博的士子。他們有的是朝廷派人從各地學府請來的先生,有的是當地不願的學士。

他們平時受著朝廷供奉,一般不參與朝廷事務,只是修訂一下史書,編撰修復一些書籍,提擬一些律法規制。高祖皇帝在世時,曾特許他們有諫君之權,一直延續至今。

「朕特許魏侯便宜行事之權,見此玉佩如朕親臨。」司宴目光嚴肅,話語間是皇帝威嚴,不容置疑。

魏淳一聽,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臣,領旨。」

這事該徐瑾年來接下的,他是武將,不該他來辦這件事的。

看著竇玉遞上前的玉佩,魏淳停了片刻,才伸手接住。那天隨著這塊玉佩與司宴說的話,今日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里。只是瞬間,刺的他生疼生疼。

就算疼痛,魏淳還是接了過來,放入懷裡。已經甘心被他利用,甘心到這個地步嗎?

竇玉喊退朝的時候,從一進門就跪著的那些大臣們,才紛紛起身。

蔡首輔好久都沒有這麼跪過,起來的時候一陣眩暈,身體不住的往下倒。幸好身邊的馮相,出於道義扶了他一把。

「您當心!」馮相自己跪了挺久,起來的時候還好,就是膝蓋疼。

「多謝馮相,這樣,今日老夫做東,請馮相喝茶?」蔡首輔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馮相,眼裡有些期望。

馮相就知道蔡首輔會來這句,笑著不語,思索一下,又點頭同意。

蔡府。

外面不是很方便,蔡首輔便在蔡府招待馮相,馮相也沒什麼避諱的,直接就去了。

「唉!老夫這是好生心累!」蔡首輔在爐子上慢慢悠悠的煮了一杯茶給馮相,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他心累在哪裡。

馮相失笑,他知道蔡首輔的意思。今日早朝這場博弈,其實算是五五分吧!

司宴那邊提了兩個決案,要麼你們讓出中書,要麼同意設立有司衙門專門監察百官。

他們贏了中書,卻沒有阻止司宴重提監察百官之事。

「都是為了陛下,蔡首輔不必苦惱。」馮相頷首。

「是啊!陛下這麼做,不知道會寒多少老臣之心。」蔡首輔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陛下年少,還不能體諒我等的苦心。蔡首輔也不要心煩,也要念及陛下畢竟還年少。」馮相是這樣寬慰蔡首輔的,不讓他還能對蔡首輔說些什麼。

「唉!也是。」蔡首輔再一次頭,不過他下一刻便是話鋒一轉。

「不知道陛下許了魏侯什麼,讓魏侯一介武將參與進來。魏侯本就位高,且手中權柄極重。若是日後,我等不在,魏侯把持朝政。陛下年少,如何鉗制。」說著蔡首輔又焦慮的捧著茶杯,眉頭不展,憂愁的很。

馮相不動聲色的放下手裡的杯子,這才是蔡首輔今日找他來的重點吧!

馮相突然想起先帝,先帝臨死時曾留下兩道遺召,一道給了他,一道給了蔡首輔。至於其中內容,蔡首輔手裡那道他是不知的。但是他那道,他知道,其中就有一條:新帝無道,有悖人倫,目無綱常,可廢之另立。

司宴如何,終究翻不過他手裡那道遺召。可是魏淳不一樣,一旦他兵權極盛,把持朝政,再多遺召都治不了。

現在想來蔡升這老狐狸不擔心陛下,擔心魏淳,想必手裡遺召內容還是差不多。

「陛下年幼,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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