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病 (第2/3页)
,武安福推說傷勢未愈,先回了房。想到李密,楊玄感,李世民,柴紹,長孫無忌這些人都是國家勛貴,少年英豪,將來也是名動天下的一方豪傑,將來十有會是敵人,實在是心頭煩悶不安。
呆坐在房間之中,只有王藥師蹲在門口,循著前院的歡笑張望,武安福知道他無聊,便道:「藥師,你去玩一會吧。」說著給他幾個銅錢。王藥師畢竟孩子天性,樂呵呵的跑了。武安福靠在牆邊,望著院子裡班駁的樹影,著呆。似乎只有這什麼都不去想,不去追求的時候,才最快樂。
孫思邈捧著藥湯進來,看見武安福在呆,不敢打擾,一旁等候著。武安福靜靜的望著虛空里某個角落,腦海里上輩子和這輩子的記憶交叉著勾結著絞在一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醒來,看到孫思邈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忙道:「孫先生什麼時候進來的,讓你久等了。」說著接過藥湯,一口喝乾。
「將軍,是不是有些什麼煩心的事?」孫思邈等武安福喝完了藥,問道。
武安福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孫先生,你除了醫道高明,也學會相面了?」
孫思邈笑道:「醫者不但要懂得醫術,也要懂的人心,許多的病,並不象這槍傷一樣來自於外,而是從心底生出來的。」
「既然如此,這種心病,該用什麼藥來醫治呢?」
「心病自然還需要心藥來醫,很多心事若是想通了,病也就自然的好了。」孫思邈微笑道,好象看穿了武安福一定有什麼心事一般。
「可惜若是那麼容易想通,就稱不上心病了。」武安福說著,眼睛盯住屋外的雲朵,落日斜陽把雲彩映的通紅,不用站在太原城牆上,武安福都能想像到那瑰麗的河山,壯秀的大地,那如畫一般的江山社稷,又何嘗只是他一個人的夢想呢。
「對症下藥才可以藥到病除。」孫思邈道。
「若是症狀還不明顯呢?」武安福問。
「病入膏肓再去醫治,只怕晚了。」孫思邈道。
「若是我要下的是一劑猛藥,吃了以後病人生死難測,那又如何?」武安福道。
「那就要看結果,成者王侯敗者寇,將軍自重啊。」孫思邈說道。
武安福自言自語道:「王侯……寇……青史流芳……遺臭萬年……」
孫思邈看他思索著,也不打擾,默默出了房門,一抬眼見那西方的夕陽正要落下,而天的另一頭,一輪彎月恰恰也爬上枝頭,日月同天,景象難得。孫思邈嘆口氣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這天下的亂局,只怕剛剛開始啊……」
「將軍,李靖他們回來了。」第二日一早,武安福還在睡夢中,就被王藥師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他聽所李靖等人回來,心中歡喜,忙起來床,匆匆洗了把臉,由孫思邈扶著前往客廳。一進去,就見李靖王君廓雄闊海三人滿面塵土,衣甲都失去顏色,臉上都是疲憊。三人一見武安福都喜道:「你的傷勢好了?」
「托你們的福,已經能下地走動了。你們追上王隗了嗎?」武安福問。
「喏。」雄闊海一指地上一個包袱,武安福鬆了一口氣。楊諒被俘虜,蕭摩訶被斬,王隗既然也伏法,那這一場謀反算是徹底平定了。楊廣打敗了所有的兄弟,他的皇帝寶座,沒有人能夠動搖了。
「這位是……?」武安福猛的現廳上還站著個人,他年紀不大,一身裝束讓人想起山中的獵戶,他也正看向武安福,雙目精光閃閃,顯然是個厲害角色。
「大人,他名叫葉竹君,這次追捕到王隗,多虧了他的幫助。」李靖道。
原來李靖等人奉命追捕王隗,一路向北追蹤。王隗是并州土著,對山川地貌十分熟悉,淨挑些崎嶇不平的小路逃竄。若不是李靖對并州地理也頗有研究,早已經被他逃脫。即便如此,一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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