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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打濕這塊布,不是要投井。」左花花解釋道。
打頭的那隻鳥銜過布頭飛進井裡,沾濕後又送回她手中,左花花滿意的摸了摸這隻大鳥:「讓書生派幾個人來接我吧,我自己怕是出不去這皇宮。」
鳥兒們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圍著她跳來跳去不肯離去。
左花花想了想,拔下頭上的簪子交給領頭鳥,領頭鳥會意的抓住,撲騰幾下展翅飛了起來,鳥群中分出幾隻跟著它一起飛走了,還有幾隻留在原地。
黑壓壓的夜色突然被一道刺目的光撕破,隨即是轟隆隆的雷聲響起,左花花輕輕嗅了嗅,空氣中泛上來的潮濕氣息混雜著泥土的氣味,要下雨了。
鳥兒們最怕淋雨,早在雷聲響起時便齊齊窩到了屋檐下,左花花拿著那塊打濕的破布站在原地仰頭看著天空出神,啪嗒,一滴水落在了她的眼角,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左花花一怔,攥住袖口狠狠的擦了擦,卻沒料到一個控制不住,淚水開閘,擦了半天都沒擦乾。
傀儡蟲一旦開始控制人便再也取不出來了,要是強行剝離只會讓飼主的大部分器官逐漸停止運作,也就是後世所說的衰竭。伊澤雖是勉強撿回一條命,卻再也無法作為一個人而活著了,他將失去自我失去思考,變成一具只會聽命的傀儡。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左花花深吸一口氣,回到了殿內,孩子發現她眼睛紅紅的,但也不願戳穿,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拿沾濕的碎布輕輕擦拭著伊澤身上的血跡:「下雨了也不知道回屋避避。」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室內的氣氛沉悶且壓抑,長久的沉默過後,孩子忍不住起了個話頭:「老閣主好像在上京城裡。」
左花花果然頓了頓:「嗯?他不是去大漠了?」
「不清楚,前幾日我感受到了一絲他的氣息,那劍意,我不會認錯。」
左花花嘆道:「要是能當面問問臨澤菩提子的事就好了,何吾歡那個內傷就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定時炸彈是什麼?」孩子狐疑道。
左花花眨眨眼:「……唔,隨時會炸的炸藥。」
「來人了。」孩子吹熄燭火,走到門前輕輕推開,殿前果然已經站了幾名閣衛了。
左花花收拾好情緒,輕快的拍了拍伊澤的肩膀:「阿澤,跟我走!」
書局——
方青瞬提心弔膽的扒在門縫上往外看:「來這裡不會被太后的人當場抓獲嗎?」
「她自身難保。」書生笑道。
拖著病體一路奔波的何吾歡此時終於躺上了小床,體內亂竄的內力根本壓制不住,脆弱的經脈被衝撞的一塌糊塗,喉嚨里始終壓著一口血不敢吐出來。
元一昭擔憂的為他拭去額頭上疼出來的汗珠:「再忍一忍,左花花馬上就來了。」
「你還沒告訴我呢,」何吾歡掙扎著坐起來,「大宮女不是皇上的內應嗎?為什麼會想對你下殺手?」
「這件事還有一些內情……大宮女也算不上內應,她有些把柄攥在陵曄手裡,不得不被陵曄牽制,算不上忠心,因此在她面前時,陵曄依舊是裝作極欲將我除掉的樣子,以防她兩面三刀,泄露一些機密給聶氏。」
「原來如此……那剛才若我不在你又該如何?」何吾歡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嚴肅的神情。
「我逃亡的方向翻出城牆便是洄流江,屆時可以假作被重傷掉入江水中,洄流江有密道暗通皇陵,我可以通過水路抵達皇陵和書生會和。」
何吾歡沉聲訓斥道:「太危險了。萬一沒逃掉呢?對方可是頂流高手!」
元一昭今天倒是格外的好脾氣:「與虎謀皮,怎會萬無一失?賭的便是她的心思,大宮女與展宏圖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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