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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吾歡站在他背後,扶著他肩膀俯下身去側著頭看他,兩個人挨得極近,何吾歡的髮絲垂下幾縷搭在他脖頸上,順著鎖骨往下滑,激的元一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何吾歡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咱倆這關係,跟我再藏著掖著可沒意思了啊,我不跟別人說。」
「陵昭。」元一昭不動聲色。
何吾歡搖搖頭:「死的那個,才是陵昭。」
元一昭腦袋陣陣嗡鳴,下意識就要開口反駁。
何吾歡一手捂住他嘴巴:「別急著反駁,你先聽我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打架?我一眼就認出了你的攀葉扶搖步,這輕功極難,會的人屈指可數,而且看你的槍法、年紀,我幾乎當時就認定你是陵昭了。」
元一昭盡力平復著加速的心跳。
「但是後來我發現,你的內力有問題,開頭雖猛後勁不足,雖然槍法練的爛熟於心,但是內力騙不了人,武學最講究因材施教,對你這種身子輕內力淺的人,沒有老師會選擇教你槍法。我本以為是有什麼舊疾導致你內力受損,但是你後來也自己否認了。先皇對陵昭太子何等看重,怎麼會允許他學的武功有這麼大的差錯?」
剛下過雨的天空碧藍如洗,昨夜沖刷整晚的樹鬱鬱蔥蔥綠意盎然,遮去了灼熱的陽光,元一昭看著樹葉縫隙漏下來的光芒灑在自己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何吾歡輕輕說道:「更何況,我認識的阿昭那麼好,溫和沉穩謙虛謹慎,怎麼會是那麼飛揚跋扈的人呢?在我家老爹面前演的那個是陵昭的脾氣?」
元一昭不語。
「記不記得,有一次你用劍與我交手,你的劍法可很是純熟,你本來是練劍的?」
元一昭深吸一口氣,沉默良久後閉上眼睛緩緩開口:「……他是個練武奇才,再難的武功也一學就會,內力霸道剛烈,最適合使槍。我身子輕,攀葉扶搖雖然學會了,槍法確實不及他。我的本名叫元昭,母親希望我與表哥同心同德,不是親兄弟也能同舟共濟,便取了一樣的名字。」
八年前——
烽火連天,戰況焦灼。
陵昭坐在大帳內翻閱最新戰報,一名兵士來報:「上京來使求見!」
「宣。」陵昭頭也不抬。
這個使臣,就是元昭,元昭一進來便直直走向他:「太子表哥!」
陵昭意外的抬起頭:「元昭?你怎麼來了,我這次可不是來玩兒的,莫要胡鬧。」
「我知道,表哥,你聽我說,」元昭坐在他面前,紅著眼睛緊緊握住他的手,「姨父姨母被殺害了,來殺你的殺手也馬上就到了,你快些跟我走,咱們去雁回崖,外公在那裡接應。」
陵昭眼睛一眯,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父皇和母妃……」
「說的是宰相逼宮,但此事必然另有隱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表哥,來不及了,殺手要到了!」元昭心急如焚,拖著他就往外走。
陵昭一語不發的掙開他,眼神兇狠得嚇人,抓起掛在架子上的長|槍就要走。
「表哥!莫要衝動!他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才把你送出來的,不要辜負他們一片苦心啊!」元昭死死拽住他。
「既然早就有這麼一天,為什麼不把我留在上京?」陵昭恨恨得踢翻了桌子。
「總要有人報仇!表哥,快走吧!你若枉送了性命,死去的人豈不白白犧牲?我母親也……」元昭哀求的看著陵昭,豆大的淚珠滾落到他手上,燙的他心尖一顫,陵昭終於停下來了。
這個弟弟自幼便軟弱內向,經歷了那麼多大事想必已是到了極險了。他們相貌雖然相像,性格卻是截然相反的,熟悉的人單從氣勢上就能一眼就能分辨。
「我不會走的,大營里兵馬眾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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