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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和周揚聊天時才知道裴行初也在摩洛哥。
周揚傳過來的照片,除了裴行初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很正常的飯局,但被周揚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讓江晚以為那很有可能是她未來的嫂嫂。
不過裴行初大她幾歲, 無論是有在相處的女生還是女朋友, 都不奇怪。
但在反應過來時, 她已經從馬拉喀什到了拉巴特。
提著行李站在拉巴特火車站的出口時, 她難過極了。
她不知道自己過來是要幹什麼。
沒有聯繫裴行初, 自己隨便找了個酒店,行李扔進去, 在臨近的酒吧旁找到一家能打撞球的娛樂場所。
會打撞球,也是裴行初。
他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別人嘴裡很聰明的男孩子,什麼東西一上手就會,而且都玩兒得很好,帆船,賽車,斯諾克
意識到自己喜歡他之後, 江晚總會想能離他再近一點,挑來挑起, 選了最安靜的撞球。
好在這個項目貌似也很適合她。
閒來無事, 和朋友去撞球館, 自己開一張台, 杆子不斷撞球的幾個小時裡,沒人打擾,也沒人知道她在想他。
在拉巴特的撞球室,從下午三點一直呆到晚上九點,期間收到過周揚的消息,消息上周揚開玩笑說自己謊報了軍情,那並不是裴行初的女朋友,只是他的合作夥伴。
但江晚盯著那條信息,本就脹痛的心臟更往下墜了些——因為她知道即使不是那個女生,也不會是她。
而且這輩子,有很大概率,都不可能是她。
按了響鈴服務,問服務生要了些摩洛哥當地的酒。
江晚很少喝,但大概是因為基因,她酒量很好。
所以沒有想過那天會醉。
大概是真的太難過了。
裴行初是在晚上十一點半接到的警局電話。
那會兒他剛回酒店,在問助理第二天飛淮洲的時間。
警察在電話里跟他確認妹妹的姓名,讓他過去接人。
警察說是在一處娛樂場所把江晚弄回來的,當時她正在跟人打撞球,喝了點酒,被幾個有過前科的痞子圍住,幸好當時警察查到那地方,逮人的時候順便把江晚撈了出來。
有女警員查看了她的護照,問她有沒有能聯繫上的家人或朋友,她反反覆覆念叨著一個號碼。
打過去——是裴行初的。
裴行初趕到,看到歪倒在座椅上幾乎不省人事的人,肺幾乎要氣炸。
沒打電話給林芝華或者裴友山,避著幾個來談合作的朋友,甚至是助理,把江晚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再之後就是坐在床邊餵她藥的時候,被人揪住衣領。
醉得不省人事,喝酒吹風又低燒。
腦子一團漿糊的江晚以為這是夢。
情竇初開,別彆扭扭的知道了自己的那點心意後,她夢到過裴行初很多次。
但那是第一次,在夢裡,兩個人離得那麼近。
然後——
也是第一次她由著自己的想法,勾著人的領子親了上去。
她太難過了,在夢裡看了那麼多次的背影,這次終於有了正面,不做點什麼,總覺得好虧。
其實她並沒有大家看起來的那麼膽小。
她不是畏縮,也不是不勇敢,只是太善良。
她總是把所有人都放在自己之前,從不會不計後果去做事情,她希望大家都幸福,快樂,自己不要給任何人惹麻煩。
因為她得了很多無親無故,卻無條件的愛。
她無以為報。
親完人的人迷迷糊糊倒下去睡了,剩裴行初自己坐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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