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也许是因为我马上就能够彻底消失于她的视线之外,曾芒溪也没再故意找茬,挑起事端,一直到活动结束,她都出奇地安静。
回到酒店时,已经夜色阑珊。我对她说:“明天一早我们赶回剧组,今天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吧!”
她点点头,躺到沙发上,揉着前额,皱着眉头对我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了凉,我现在头疼得紧,好像要炸开了!”
我很怀疑她是折磨人的老毛病发作,但我不愿深究,接过话:“那你等等,我去给你买药!”
“你买了药,顺便到新丰小吃买一客小笼和一份鸭血汤带回来,我有点饿了!”
她可真会折磨人,好在我知道这儿附近有一家分店特别近,否则还不得跑断腿!
我快速买好东西赶回酒店!我出了电梯,向曾芒溪的房号走去。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闪进了曾芒溪的房间。我马上意识到有危险了,却不能鲁莽地叫人来,曾芒溪这种大众人物,很多时候其实像是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掉进某个看不见的冰窟窿里,直沉河底。
我把药放进大衣口袋,将手中的东西丢进垃圾桶,犹如一只夜行的白猫,迅疾而轻悄地走到门口。我轻轻转动锁柄,金属特有的冰冷透骨的质感刺激着我的手心,这时,我才惊觉自己的手竟和这把柄一样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门并没有锁!我推开一丝缝儿,静静站着没动,侧着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太安静了!这种不同寻常的安静,让我感觉屋内有一只会吃人的野兽,正保持着伺机捕捉猎物前的屏息凝视,只待我一进去就会扑上来咬断我的喉咙。
我深吸了口气,机警地看了一下四周,慢慢矮下身子,挤进门去。
没有人!居然会没有人,我怔忡地站在门后,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眼花了。
就在这时,从内室传出沉闷的喘息声,我才松懈下来的神经马上又紧绷了起来。我顺手拿起茶几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一步步逼近内室。我太紧张了,以至于下唇在微微颤抖,于是我用牙齿死命咬住了嘴唇,终于感觉略微平静下来。
我决定一定要在对方作出反应之前,准确无误地把刀子插进他的大腿,然后拉起曾芒溪就逃。我打定了主意,却没想到脚下有东西绊住了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用没拿刀的手及时捂住口,把差点就溢出口来的惊呼硬生生含住了。因为没有支撑,我重重跪了下去,虽然有地毯铺垫,可是膝盖传来的酸痛还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气愤地抓过罪魁祸首,定眼看去,竟是曾芒溪刚才套在身上的毛呢短裙。我还没来得及去思索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曾芒溪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又嗲又腻,像一只发情的母鸡在迫不及待地展示着自己的情欲,紧接着是属于那种男欢女爱才会发出的呻吟从门缝里传出来,并不大但很真切。
我浑身的血一起冲向脑门。我呆呆坐在地上,望着那条艳得恶俗的裙子,突然很想吐。从刚才到现在,我就像一场闹剧中那个最蹩脚的丑角,居然天真的妄想拯救别人,素不知这世上谁也不需要谁去拯救,谁也拯救不了谁。
我走在西湖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水果刀,如银的月光下,刀刃发出淡淡的寒光,那光犹如一根鱼刺,让我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咽不进去!
我狠狠地将刀子扔进了湖里,看着如鱼鳞般闪动的湖面,抱着双膝坐下来。这时的我才察觉到从膝盖传来的疼痛,可是我无心理会,此时我有的只是深深的厌倦,对自己,对他人,对这个世界无比无比的厌倦!
居然有人在这冬夜里放河灯!一盏两盏三盏……那些河灯多像一朵朵圣洁的雪莲,飘飘摇摇地飘远了。
我正望得出神,电话铃声响起,看到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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