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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錄機,對,也許它在倒地之前會錄到些什麼?文山幾乎是一步跳到電視機旁邊。把攝錄機的線連好,開了電視,調到av,畫面一下就出來了,開始是門,一直都是門,文山等了一下有點心急,就按了快進,突然他看到鏡頭晃了一下,趕緊按了暫停,然後倒過去,看到門了就開始正常播放。先是門,不一會鏡頭晃了一下天花板,然後就是電視機了。看來就是在這時候倒下的,是不是有人故意踢倒它的呢?可是之前大門一直也沒有開過啊?文山反覆放了幾遍,還是一無所獲。

聲音?對,沒有錄到畫面,那麼聲音呢?文山把電視按到了最大音量。可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沙沙的電流聲以外,什麼也沒有錄到。

完了,他絕望地跌坐在地板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文山換了衣服去上班,還攝錄機的時候他問同事,這東西能不能錄音的啊?同事說,可以啊?接一個受話器就行了,不過這台的受話器壞了半年了,所里也很少用,一直沒去換,這是老式的,以後換個新式的不用另外連受話器的。文山心裡暗罵了一聲就走了。

回到辦公室報個到他就匆匆騎車出去,他要繼續尋找那棟居民樓,越早找到對解開這個夢境越有利,可以說,他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文山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城市竟然有如此多的大街小巷,他穿來穿去跑了半天,還沒跑完一個城東區。快中午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所里讓他回去,說是轄區發生了一起惡性鬥毆事件,要他親自去處理。文山說我這就回來,電話那頭說你不用回所里了,先去醫院吧,傷者送院了,行兇者已被扣留,這邊正在問話,你去醫院取口供和傷勢報告吧。於是文山只好結束兜圈,向醫院而去。

傷者傷勢比較嚴重,有一刀刺進了腹部,傷及了肝臟,文山趕到時正在手術室搶救。

等了一個多小時,文山看到手術室的門開了,主治醫生趙奮強走了出來,文山趕緊跟上去詢問,趙看到文山突然從走廊的凳子上站起來立在他面前時,似乎受了一驚,眼睛定定地看著文山,文山趕緊說我是派出所的,裡面的傷者傷勢如何?趙很快恢復了正常,點點頭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過再晚一些送來可就不好說了。

文山看到趙奮強說完後並沒有走開,仍是眼睛死死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文山的下一句話。文山想想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只好說,那一會麻煩醫生給我們出個傷勢報告吧,這時趙又點點頭才走開了。

回派出所的路上文山心裡莫明其妙沉甸甸的,總覺得有什麼事好象不太對勁。是什麼呢?他覺得自己面前象遮了一張紙,就差那麼一點點,只要一捅破他就可以窺全豹了。

倒底什麼地方不對勁?那個傷者?醫院?還是醫生?醫生,對,趙醫生,他的那個眼神,很奇怪,卻很熟悉,莫非就是‐‐

文山幾乎要在車上跳了起來,他趕調頭,往醫院趕回去。

他想到了,就是那個眼神,趙奮強剛才看他的那個眼神,和昨晚夢境裡那個小孔後邊的眼神一模一樣,絕對沒錯。文山在車上使勁拍自己的腦袋,為什麼這麼笨,跑了兩天也沒找到的居民樓原來就在眼皮底下啊,醫院後面的宿舍樓自己不是去過幾次嗎?那幅中國地圖就是那棟樓的!

此時文山感覺到周身都沸騰起來,所有那棟樓的記憶一下子全湧上了腦子,大概兩年前自己由於有急事要找一個醫生諮詢,便來過那棟樓,當時還饒有興趣地研究牆壁上的地圖形狀呢,同去的同事當時為此還和他爭辨過,說怎麼看也不象中國地圖啊,而文山一口咬定象,很象。

不一會文山來到了樓下,熟悉的樓房外貌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還有那塊牆上的地圖形狀脫落體,和夢境裡一模一樣,文山在樓下放好車,抬頭看了一眼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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