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孩儿家中遭了天火,家财烧尽,现在是家贫如洗,身上无御寒之衣,家中无隔夜之粮。今日是前来找您哲借儿斗米,几吊钱,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我去做小工挣些钱,再如数奉还。”

“哈哈哈!原来你是手背朝下,找我借来了。薛仁贵呀!想当初我和你爹是平分家产,房子、土地和浮财各半,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你爹比我过得还好。待你父母双双亡去,这万贯家产便全部落在了你的手中,可你不好好过日子,又习文,又练武,广交朋友,把全部钱财都花光了!现在你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借贷吗?”

“叔父大人,虽然我把家财花了一些,可是我学会了一身武艺呀!”

“什么?你学会了一身武艺?那体为什么不朝你的武艺要吃的,要穿的,干嘛还来找我伸手呀?”

“唉!二叔,因遭了一场天火,把家产全都烧光。现在,孩儿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只落得一贫如洗。万贯家产虽然没了,可是我的这身武艺,就是小偷,他也偷不去呀!古语说得好:学会文武艺,货卖与国家。等国家有用人之时,我这身武艺——”

“得了,得了,别说了!你要是这么说呀,我就是有粮有钱,也不能借给你。我有饭喂喂哈巴狗,它还能冲我摇摇尾巴;有钱,我给那讨饭的,他得管我叫声‘大爷’。哼!你不是会武艺吗,那就朝你的武艺要吃要穿去吧!你给我走,快走!快走!”

薛仁贵一看,叔父撵自己快走,就象打翻了五味瓶,心里真不是滋味。满脸发烧,火辣辣的,就象挨了嘴巴一样。别提多么难受了。心想,你可是我的亲叔父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怎能还撵我走呀!

“二叔,我今日是向您求借,而不是向您要。”

“哼,借?我不但不借,你还得赶快给我滚,我怕沾上你的穷气。”

薛仁贵一听,“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好!你不借.这是您的本分,孩儿我告辞了。”

薛仁贵“叭叭叭”使劲跺了跺脚.这意思是一尘不沾,扭头就走。

薛雄只哼了一声,心想:穷鬼。你滚了就好。

薛仁贵往外这么一走,那个难受劲就甭说了,难道这就是自己的亲叔叔吗?唉!怪准呀,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他出了大王庄,迎着凛洌的刺骨寒风,就奔丁山脚下的破瓦寒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琢磨,这真是狗尾巴熬西葫芦——越吧嗒越不是溢味。心里暗暗叫苦:薛仁贵呀薛仁贵!有二老爹娘在,家财万贯,吃穿都不愁;现如今,落得一贫如洗,无法生活。看来人世间每多“锦上舔花”,很少“雪中送炭”。自己的亲叔叔,都不肯帮一把,至于别人,那就更不用问了。这可如何是好?眼下回寒窑,还不是冻饿而死,自己学这一身武艺又有何用呢?咳!看来人活百岁也得死,莫如早死早脱生,免得再受这活罪了。

薛仁贵越想,这心路就越窄。忽然,面前闪出一片浓密的松树林,他便走了进去。

松林里光线很暗,这使薛仁贵更加心乱如麻。他在林中转了半日,怎么也找不到一条通向光明的大道。于是,把牙一咬,好吧!我就找棵歪脖树,吊死得了。他伸手就把腰中的破麻绳解了下来,往上一纵身,就把这条绳子扔在了树杈上,再一翘脚就把绳套挽好了。可当两只手抓住弧绳套时,他的心里,就象那滚油开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是啊!套的这边,就好比阳世三界,套的那边,就好比阴曹地府。只要他往上一纵身,头往套里一钻,两手一撒,两脚悬空,那这条年轻的小生命,就算完丁。

可惜啊可叹!父母生我养我一场,而我就这样白白地此一生,真对不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啊!可是,不死又有什么出路呢?唉!还是死了的好!薛仁贵想到这里,泪如泉涌,神智也昏乱起来,不觉用两手抓住绳套,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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