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2/5页)

么样你那么卖力干什么,骗鬼啊!”

有些真相辩解起来就跟谎言一样。

没人信,还特矫情。

迟衡也不解释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别这样,虽然是败军之将,也不能侮辱,叫朗将知道了非把咱们都打吐血不行。”

“再不能侮辱,不也侮辱了。”岑破荆嘀咕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迟衡装作没听见。

“喂,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一不做二不休,不如你就把他收入帐中好了。回头我把他的头发剪了,反正也没几个人认得他——谁让他们是败军之将呢。”怨不得岑破荆一股怨气,一般恶战下来,胜利一方肯定也死伤无数、战得辛苦,仗着胜战,羞辱战俘一事也是正常。

他本就有些意气,做事无所顾忌。

“这你说垒州攻克下来,这些将领怎么办,若是降了,以后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指不定还有援兵要求救呢,怎么办?”迟衡悠悠地说。

岑破荆语塞,忽然一个恶寒:“不会吧?我一定要告诉朗将,别要崔子侯!”

“你让我怎么见石韦?”

“呃……这个……”岑破荆忽而大笑,“你不用怕,你的手段一向好,任是谁遇你都要栽跟头的。保不准你做到他爽了,回头还缠上来,甩都甩不掉呢。”

滚!

迟衡扛起大刀,大步向前,岑破荆追了上来,嬉笑道:“你脸皮就是薄得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行了行了,我这就把石韦扔回囚车里。”

“不行。”迟衡下意识地说。

“啧啧啧,这就心疼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就知道你准保对他舍不得。”岑破荆将手中的刀玩得飞转。

一码归一码行不行。

心疼了,但那是对良将的惺惺相惜。

待迟衡回去,石韦已经醒来,依旧是捆着的狼狈模样,头靠在床沿上,见迟衡进来,无力地看了一眼,依旧默默地斜躺着,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落难后的隐忍和落寞。迟衡想,垒州的将领大概是同一个师父带出来的,一个崔子侯,一个石韦,被缚后都是这样:狼狈着,但却努力保持着尊严和仪度,不肯折损一分。

如果是自己和岑破荆的话,受了这等侮辱,铁定是要破口大骂的。

他们或许是不屑吧。

迟衡放下大刀,将石韦身上的绳子解开。

衣裳早皱得不像话。

石韦背过身,将裹着的那件衣裳穿好——背影看,他比朗将纤弱一些,也许失了势,再没有那种击鼓的张扬了,而如蝴蝶收了羽翼一样失色。无论何时,朗将都是神采飞扬的,脱了衣裳,肌肉紧致,不管近看还是远看都有一种极度华丽的美感,像他的红衣一样灼目。石韦不是。

“你喜欢颜鸾?”石韦蓦然开口,带着嘲讽,声音哑哑的。

迟衡尴尬不已。

他昨天失口说出那样的话,是个人也能猜得出。只是,石韦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自己聊天,真是叫人意外。

“无能者,才会寻找别人来当替身做安慰。你若真喜欢他,有本事就去上他,找别人,无非就是欺软怕硬,有什么用。”石韦冷笑,第一次表现出强烈的轻蔑。

迟衡皱眉,很不高兴。

他知道石韦说这些,无非是想激得自己再别碰他。他从没想过找什么替身,颜鸾只有一个。要不是打战打得没完没了,说不定早和颜鸾好上了——从上次渔水城看来,颜鸾对自己也是另眼相待的。

石韦继续找死地讥讽:“不过也是,堂堂的朗将,名门之后,怎么可能和一个卑下的都统厮混在一起,滑天下之大稽。”

这一句,刺得太狠太准了,一刺刺进心窝里。

迟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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