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页)

“但不知有何妙策?”

“元帅嗜酒成性,最爱贪杯,人送外号叫单鞭醉尉迟,何人不知?”

“那又怎么样?”

“明日我们先看准风向,看是刮的什么风,把酒缸摆在点将台的上风头,把大酒篓高高抬起来,往酒缸里倒酒,那酒味必然飘向点将台上。如果元帅闻到酒味,往酒缸处注意,这就好办了。”

张士贵忙说:“不行,不行,这可不是过去了。想当初,他为了喝酒,老婆孩子都不管,铁匠铺都喝光了。现在,可不一样了,你没看他胸前挂着万岁亲赐的‘奉旨戒酒’牌吗?他已戒酒不喝了。”

“岳父,您就放心吧!您别听他说不喝,他是没闻着这酒香呀!只要让他闻到这酒味,他就会忘了这‘戒酒’二字了。”

“那,明日咱们就冒冒风险,试他一试!”

“明日,大元帅点名,您要注意留心他的动向。您看到元帅闻到酒味,置之不理,无动于衷,照样犒赏三军点名,那咱爷们只好等死。如果,您看他的眼睛往倒酒处注意,再抽鼻,您就事先预备好一个大碗,先舀上一碗酒,在上边撒上点儿茶叶,您就送给他说:‘元帅,天气暑热,请喝碗茶水解解渴吧!’他接过去一闻,知道是酒,‘啪嚓’把酒碗往地下一摔,那咱爷们也就别想活了;他要是不摔,把这碗酒喝下去了,那咱们可就有救了。”

张士贵一听,一拍大腿说:“好计,好计!妙极,妙极!”

常言道:“胆小难把将军做,怕死不得见阎王。”因而他们就要冒冒这个风险,头一日晚上,就密谋好了第二日早晨,他们早早起床,来到校军场,先把风向找准了。就在点将台上风头,把酒缸一排一排都摆好了,这风向正是对着点将点。

这日早晨,元帅尉迟敬德吃罢了早饭,带着大公子尉迟宝林,身登点将台,往虎皮帅椅上一坐,等着点名,犒赏三军。

这些日,元帅尉迟敬德的确够辛苦的了,整日顶着烈日,一日到晚,晒得够呛。他这几年发福了,身体特胖,热得喘不上气来,嘴唇又干裂。他为了查找应梦贤臣,也就顾不了这些。

大公子尉迟宝林,往他父帅身边一站,眼盯着花名册,手里拿着朱砂笔。只要朱砂笔点到一个人的名字上,旁边的传令官就喊这个人的名字,传喊下去,号棚里的人答应一声:“有!”便走到二公子尉迟宝庆面前,他手端长枪,把这个人仔细地看一遍,问叫什么名字,然后就让他过去;再到点将台前,元帅尉迟敬德还得仔细地看一看,于是尉迟敬德,便让他领酒、领肉、领饷银,就到西席棚去了。就这样一个一个仔细地查看,没有一个例外。

这时,那边就把大酒篓高高抬起来,“哗……”往酒缸里一倒,溅起来的酒花很高。这冲鼻的酒香味又大,再被风一吹,就飘上了点将台。

尉迟敬德此时正在点名,正好一抽鼻,就闻到了这阵阵飘来的酒香。只见他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唾沫,心想:好香的酒味呀!因为他好几日没喝酒了,能不馋吗?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戴的那块戒酒牌,心想:嘿嘿,要没你呀,我非得喝它个酩酊大醉不可!

话虽这么说,可他怎么也无法控制住这醇香酒味的引诱,此时,他多想喝个够呀!他不由得伸出来舌头,又舔了舔上下干裂的嘴唇,两只眼睛紧紧盯向酒缸处。

何宗宪早就盯着尉迟敬德呢,一看元帅两眼死死地望着那酒缸,馋得他又伸脖子又咽唾沫,就有把握了,赶紧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张士贵,又冲他递了个眼神。张士贵马上心领神会,急忙拿过一个大碗来,悄悄地从缸里舀上满满一碗酒,随手又抓过一点儿茶叶,撒在酒碗中,茶叶飘浮在上面。说张士贵不害怕,那是瞎话。他心里像揣个小兔子似的,怦怦乱跳,谁知道元帅尉迟敬德能不能喝呀!他要喝,这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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