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银的元宝凹陷处阳刻着:解州府,隆煦十四年。如今是庆德八年,这隆煦十四年离现在也有十年,那时候的纹银早已少见。
他狐疑地看了顾凝一眼,见顾凝目中闪过一丝慌乱。
顾凝绞着帕子,咬着唇,看起来很紧张却强自镇定的样子,“二叔,有什么不对劲吗?这是你侄女女婿给的。”
顾二叔漫不经心地道,“姑爷真是的,楚家那么多银子,竟然给十年前的银锭,莫不是打扫银库呢!”
顾凝做出尴尬的神情,抬手抹了抹额头,“谁说不是呢!”
顾二叔又东扯西扯地问了问便拿了银子告辞。
他一走,茗雨立刻跑去关门。
茗雨不无担心,“姐姐,你说他会上当吗?”
顾凝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准,如果他不贪财,自然没什么,如果实在是财迷,那我们可就有机会。”
茗雨撅着嘴,“他要是不贪财,我们这十五两银子是喂了狗?”
茗香道,“我们要不要告诉二公子,让他帮忙?”
顾凝笑道,“不用,他要去苏州,不兴打扰他分心。”
深秋,各家门前的茱萸红绿相映,与菊花掩映成趣。
一大早顾二叔在路口等着,见椅子儿一出来立刻连拉带拖进了一座专为行人歇脚准备的小茶棚,里面卖茶水、菊花酒、重阳糕还有些下酒小菜。
椅子儿扯着脖子挣扎,“二叔,二叔,你干嘛呢!”
茶棚里歇脚的人都知道顾家那点事儿,见二叔拉着顾凝家邻居,纷纷看热闹。
顾二叔把椅子儿按在长板凳上,让小二赶紧上一壶菊花酒,来一碟子茴香豆,一碟子腌萝卜干。
椅子儿嗤笑,“二叔,看您心急火燎地把我拖来,不会以为我没酒喝,非要吃您的萝卜干吧!”
顾二叔狠了狠心,又让小二来了一盘醉蟹。
椅子儿趴在桌上自斟自饮,吧唧吧唧吃着醉蟹,也不说话了。顾二叔急了,一把扣住他的手,“大侄子,平日咱俩关系如何?”
椅子儿点着头,“没话说,有事您开口!”
顾二叔扫了一眼四下,然后给椅子儿斟了一杯酒,低声问道,“你和我大侄女做邻居,感觉如何?有没有听到点动静?”
椅子儿诧异地道,“什么动静?她们家就那几只鸡,每天聒噪得烦死人,再就是茗雨那丫头天天跟老爹拌嘴,头痛!”
他摇着头,飞快地吃着茴香豆。
顾二叔从怀里掏出一块银疙瘩攒在手里,在桌上跟椅子儿比划了比划,“就没点别的?”
椅子儿两眼放光,刚要去拿,顾二叔立刻扣住。椅子儿笑了笑,也不吃茴香豆了,低声道,“二叔,我们出去说,这里人多嘴杂!”
顾二叔扔下十五文钱把酒往自己腰间的葫芦里一倒,又拿出块脏兮兮的帕子兜住剩下的醉蟹和萝卜条,跟着椅子儿疾步走出去。
两人坐在一棵梧桐树下,椅子儿剔着牙讥讽道,“二叔,如今你怎么也是个大财主,顾家的老宅子和田产都在你手里,你怎么还穿得这么寒酸?”
顾二叔警戒地看着他,随即苦下脸,“什么财主,你不知道那么多人张口吃饭有多难。”
椅子儿撇撇嘴,吐出残渣。
顾二叔给他看了看,是块约莫二两的银疙瘩,椅子儿要拿他立刻攒住,笑道,“大侄子……”
椅子儿抬手挠了挠头,“那天大中午的,她们家鸡鸭疯了一样跑,打扰人困觉,真是烦躁。”
顾二叔一寻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椅子儿摇头晃脑地道,“之前我去管她们要过邻里保护费的,没给,我看了看家里破破烂烂,真是没什么家当,拿了只凳子就过去了。那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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