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部分 (第3/5页)

副使没有回来,我很是想他。”

容越说:“纪副使说,他得将木尔牟的地盘彻底处理干净了才能离开,为九月进军靖立州做准备。”

迟衡感慨:“还是纪副使懂我,行之、扈烁,你们什么时候启程呢?”

麻行之哈哈一笑:“当然越快越好,扈烁正想练练他的兵呢,靖立州到了十月天寒地冻,我们先占上地盘再说。而且扈烁心怀……想早些离了缙州,我可期待和他一起征战了。”

迟衡倾身扈烁:“扈烁,你准备好了吗?”

扈烁笑:“当然,我还想向你讨要一个人,得了他,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说罢,瞟了一眼庄期,而庄期却坐得端正,宛如没有听见一般。

容越立刻说:“我师兄吗?不行不行,师父今年七十大寿,我们还要回去给他祝寿呢。”

庄期露出一丝微笑,扈烁失望了。

席上,庄期不胜酒力,先行离席去了庭院,院中有棵枇杷树,树上,一轮明月,百惹相思。无论何地皆此一轮明月,缙州是,泞州也是,这里是,紫星台也是。最沮丧时,总想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可一旦有一丝期望,便想缺月有圆时,虽然月圆之日一月只一天两天而已。

正凝思时,不知何时扈烁来到身边:“你真的不愿跟我攻打靖立州吗?”

庄期摇头道:“我要和师弟……”

“回紫星台吗?都不是真心话吧,你想跟着迟衡才是真的。这些日子我看得很清楚,他很器重你,不遗余力教你做很多事,倒是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不过,迟衡这人心思都在征战上,你不如跟着我……”扈烁笑了,“别急着摇头行不行,我又不吃人,我就是心疼你而已。”

庄期抿嘴不说话。

“我真的是心疼你。他每天宁愿找些不干不净的人都不愿意看一看身边的人,要么定力好不吃窝边草,要么就是真的很无心吧。以前,我大哥有两个很漂亮的妾,一个长得跟水莲花一样很端庄,一个长得很妖媚。我挺喜欢那个只可远观的嫂子,但大哥却很喜欢第二个,人与人就是不同。迟衡大概也跟我大哥一样喜欢火辣一些的,你要是真的想……”

“说什么胡话,我只不过想当一个好参领。”

扈烁笑:“你就是放不下面子,是想当一个好参领还是想当他的参领你心里清楚。我要是你就干脆利落一点今晚趁他喝醉把生米煮成熟饭,你越是矜持他就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糊涂你能装得过他?”

月下,庄期的脸泛出看不出来的绯红。

“我想把你带走,并无非分之想,就像一尊佛像被扔在尘土中忍不住想擦拭干净摆在神龛上一样。”扈烁倾身,“没错,迟衡确实不会亏待你,可日后有你伤心的时候。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实心人比比皆是,你别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了。”

二人才说着,容越出来了,大喊:“师兄,来喝酒!”

话说其后扈烁与麻行之发兵靖立州,在此不表。

只说八月末,荷残橘金,迟衡与庄期轻装上阵先行,霍斥容越率兵紧随其后,且由缙州直走泞州边界,抵安州。一路上接了六七个急报,安州、泞州、夷州、垒州,如同一夜之间四处点火一样。迟衡知道不是岑破荆等人守不住,而是郑奕终于发狠力了。

迟衡没有到过安州。

安州,郑奕军与乾元军交战的地方叫:粟坞。粟坞地形如粟米,因此得名。安州多美人,粟坞尤胜,粟坞有河蜿蜒而过,名粟河。粟坞曾是繁华之地,沿河筑起了一条画舫,为烟花之所,此盛名却只有当地人知道。

郑奕军和乾元军各距一边。

日夜兼程赶到了粟坞,已是九月初。岑破荆焦头烂额,见了迟衡简直要鞠一捧热泪:“怎么是你来了,我以为石韦来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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