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5页)

迟衡连忙低头冲着伤口直吹凉气。

见药水往大|腿根处流,赶紧掀起寝衣大手一抹。心是好心,但腿|根这个地方岂能随便摸,石韦当即一个哆嗦,尴尬地说:“好了,洗伤口吧。”

迟衡倒没多想,一手托着石韦的腿,一手拿着软布擦拭伤口,动作尽量温柔。

擦着擦着,石韦忽然说:“可以了赶紧上药吧!”

“啊?”

“上药吧,药水多了对伤口也不好。”石韦语气还是平静,却别开脸,耳根都烧红了,明明是峻刻的脸,看上去竟然有一丝羞涩。

迟衡疑惑的低头,忽而恍然大悟。

哑然失笑,故意凑到石韦跟前:“石将军是不是很久没开荤了?也忒经不起刺激了,多亏是我,要是温香暖玉来上药石将军岂不是要……”

石韦终于爆发:“……混球!爱上不上,不上赶紧走!”

迟衡咧嘴一笑慢悠悠地挖了糊糊的药草敷在伤口,动作越不紧不慢,一边抹,一边指肚还在大腿内侧蹭了又蹭。

把石韦逗气了抓起书卷一气拍在他肩膀上。石韦这一动牵扯后背的伤,忍不住龇牙痛呼出声来,那张极俊的脸都痛得扭曲了,全然不像那天那么逞强,看上去很是生动。

迟衡懊悔不已,赶紧替他把布条绑好。

又为他解开寝衣看背上的伤,因不是敞开着,伤口看上去比腿伤还惊悚,而且布条黏在伤口处,害得硬生生撕开,迟衡撕得于心不忍。好容易把布条撕下来,石韦长呼一口气,索性软软地趴在枕头上,由着迟衡给自己满背满手臂的忙活,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迟衡忙完,发现石韦似乎睡了。

心中一动连忙又拂去不该有的念想,迟衡给他盖了一件薄寝衣,悄悄地出去,告诉郎中不要再去打扰他。

次日,迟衡开始了忙碌。

等待段敌决策的同时,迟衡派人去夷州给梁千烈送了一封信,大抵是叙旧外加描述了此次援助,并隐隐试探他可愿意与自己连横。

迟衡没避人耳目,甚至和池亦悔提了此事。

梁千烈曾是自己的恩师,如今夷州受封振苍的压制也很艰难,而且夷州之东是垒州,救他于水火,同样是为了保垒州的周全。

迟衡知道,这些话很快就会流到段敌的耳朵里。自己已表露足够的诚意,段敌还是这么端着,还不能催促着问。时间不等人,不如自己侧面给他施压,也让段敌知道,不是只有他一条路可走。替他驱赶敌人且分文不收这种好事,他不愿领情自然有人愿意领情。

果然,在迟衡将四支军整合之后。

段敌回复了:同意迟衡酒席之上的协议,允许他们在元州的土地上驰骋,出了元州,占领哪里就各凭本事——唯独不能打元州的心思。

迟衡也没逼得太急。

将驱逐元州郑奕大军的战略一部署,便与段敌道别。

段敌听了消息,很是惊讶,半信半疑地说:“你不是要率军攻打元州的郑奕军吗?这是要去哪里呢?”

迟衡回答得很坦率:“梁将军夷州有难,纪副使命我去看一看。”

“你不攻元州了?”

“破荆和容越都有安排,攻城略地他们都是个中翘楚段将军无需担心。对了,段将军,段军近日应当是休养生息不会再有大的动作吧?”

“我会先整顿军纪。”

迟衡笑道:“虽然段将军允许我们在元州的土地上攻城略地,但破荆和容越在元州终究还是受限,不敢放开了攻。我向段将军借用两个人,一是可做引导,二,也让段将军放心,我们不会在元州的土地上胡闹!”

“哪两人?”

“池亦悔和景朔。两军连横最怕心生嫌隙,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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