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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有沒有別的意思,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足夠讓其他人指指點點了。」

傅承一向紳士,今天難得地對一個女人的哀求與難堪視而不見,眼睜睜地看著她跪在江嶼舟的面前,面色冷峻,壓迫感十足。

女人抬頭對上傅承凌厲的雙眸,頓時更加慌亂:「我,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

「您先起來再說。」她怕傅承,江嶼舟並不怕,走上前微微彎腰,把手遞到她面前。

女人看著伸到面前白皙的手掌,有點猶豫地看向江嶼舟身後冷著臉的傅承。

「快起來,我彎不下腰。」江嶼舟 一手按著傷口,聲音很溫和,竟然還帶著一絲歉意。

女人這才想起江嶼舟傷在腹部,沒用他扶,趕緊從雪地里爬起來。

她應該是已經等了很長時間,江嶼舟留意到她起身時撐在地面的手已經凍的通紅。

隊裡周日收假,陸陸續續也有不少人回來,都看到了已經在門口等了幾個小時的女人,她的兒子燒死在火場,原本應該得到大家的同情,可是她的丈夫把尖刀刺向奮不顧身的消防員,刺向手無寸鐵的江嶼舟。

因此所有人都對她視而不見,包括傅承。

「外面有點冷,不如找個地方說。」江嶼舟看了一眼街對面的「轉角」,指了指:「就去那裡吧。」

女人受寵若驚,急忙點頭:「好好,謝謝江先生。」

江嶼舟轉身看了一眼仍舊面色不虞的傅承,知道他擔心自己,低聲問:「傅隊要不要陪我一起?」

傅承眉頭皺著,不贊同地和江嶼舟對視了幾秒鐘,江嶼舟看著他身上的羊絨衫,又補充道:「快去把外套穿上,當心感冒。」

這大概就是打一棒子給顆甜棗,傅承調頭回車上拿外套的時候忍不住想,看來江老闆是深諳用人之道。

安小米今天請假沒在店裡,服務生看到江嶼舟進來,都揚聲打了個招呼,就算安小米沒說,江嶼舟受傷的事幾乎也人盡皆知,看他回來,都圍過來七嘴八舌地關心他的身體。

「好了,都別圍著我了,幫我上兩杯熱奶茶。」江嶼舟挑了最裡面靠牆位置的桌子坐下,傅承坐在他的身邊。

上次見到女人的時候她的臉上就寫滿了風霜,如今短短一個月,原本就有些灰濛濛的頭髮已經變成了花白,臉色蠟黃,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老了十幾歲。

她的手裡還拎著兩袋水果,放在桌上,侷促地往江嶼舟的面前推了推。

「江先生,我丈夫做了錯事,這麼長時間我一直想聯繫上您,但是我實在不知道您的具體信息,就想今天到消防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傅隊。」

女人偷偷打量著這個裝修精緻的店面,又不安地看著坐在旁邊細心照顧江嶼舟的傅承,心裡又是緊張又是後悔。

江嶼舟笑了一下:「我現在已經出院了,周末去醫院拆線和複查,醫生說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他說話間的語氣仍然很平和,眼底始終帶著淡淡的笑,與身邊明顯隱忍未發的傅承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隻字未提受傷以後的痛楚。

「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太輕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女人一邊說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可是店裡的人太多了,傅隊警告過她,她的行為已經給江嶼舟造成了困擾,所以她不敢放聲大哭,只能低低的啜泣。

「和你沒關係。」江嶼舟順手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

女人道了謝,哽咽道:「上次我去看守所看了我們家那死鬼,他也知道那天太衝動了,說如果能找到您,讓我一定給您道個歉,是我們家對不起您。」

服務生很快端了兩杯奶茶和一杯溫水過來,江嶼舟把其中的一杯奶茶推到傅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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