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5页)

枪�榷�隆!�

“说明白点,到底有救没救了。”

安错拿出一根长长的细针,扎进楚公子的后脑,银光闪闪:“救是有救,但救醒之后浊气在脑,人是犯浑的;再以猛药施之,三个多月就能清醒。”

死马当活马医,犯浑就犯浑,总比现在跟死人一样好吧?

安错将楚公子的后脑都扎满银针,抬头道:“你为什么不把郎中都抓过来,不就知道他是谁了?他的昏迷是才有的,但失心疯是早就有的。”

有理!

迟衡立刻将城中的郎中都叫过来,让人来认,结果很意外,无一人认得。安错见迟衡上心,撇撇嘴:“你这是给他治病?还是认人?治病难,认人容易,把楚公子画像挂出去,准保一箩筐的人跑过来!”

迟衡却另有想法,令人不要声张出去。

安错日日来扎针喂药,如此过了七八天,依旧昏迷着,但他却说好了很多。迟衡是看不出来,无月天都冰凉冰凉的,浑身白得吓人,唇无唇色,几乎与肌肤一样。

五六月的天,石城热得不行,到了晚上,敞开窗子才有些凉气。

容越更夸张,直接在偏堂的院子里支了一张竹床,点上驱蚊草,每天大喇喇地开畅入睡。迟衡被他拽着睡了一次,那个凉爽劲,从头凉到脚,夜数星辰眼界还开阔,再也不肯回房睡了。

这晚,容越睡得熟,忽然梦见有人摸自己。

一开始摸在腰际,青龙纹身的地方,手很轻很轻,容越扭了一扭。那只手却没停,顺着腹部横着抚摩下去,几乎要到背后,而且还一摸一蹭,痒得不行。容越不耐烦了,把那只手一打:“迟衡,有完没完!”

手一停,却执着地又摸了上来,一摸还往下去。

正瞌睡着呢,容越愤然睁眼要破口大骂,忽然脸色一白,一声惨叫划破夜际:“啊……有鬼!”

迟衡一个激灵醒了,看到这一幕:

夜下,一个浑身雪白的“鬼”站在竹床前,盏着灯,长发飘在脸前,不着一缕,恰似那幽魂鬼。迟衡一惊,而后急忙出手死死按住了跳起来要出拳打“鬼”的容越:“别急!”

那“鬼”被吓得后退一步,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迟衡急忙上前,抓住了“鬼”的手:“楚公子,你醒了?”

这“鬼”正是楚公子。

他苏醒了,但如安错所料的那样,脑子是犯浑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与痴童无异。且醒来后,浑身燥热,又痴,时常将衣服扯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一面之缘,怜他变得痴傻,迟衡待楚公子极好。

比如饭时,与他夹好菜,一边温言问道:“楚公子,我是阿衡,救过你,你不记得了吗?”

容越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出去了。

楚公子望着迟衡,眼睛无神,软软地重复:“阿衡?这是哪里?我想回家。”

迟衡声音变得也软了,含着笑:“这里是将军府,过几天就送你回去,你家在哪里,你叫什么名字?这莼菜汤可好吃?张口,喝一点儿。”

岑破荆抖一地寒意追出去了:“容越,等我,活不下去了!”

安错的猛药服下去,楚公子脑子变得清晰,由先前的两三岁模样变成了十来岁,眼神也清澈了,但仍想不起事。其时并不太平,因为其余城池的援兵仍不时来攻。好在石城如此坚固,容越领千余人去应战就摆平了。

岑破荆没有动兵去平其他城池,着力招兵买马。因为损兵太多,也要修生养息。

而迟衡则安排平定之后的各种繁杂内务,都是岑破荆他们看不上的,比如令兵士放下兵戈助农耕田、恢复旧日市集,减免赋税等——迟衡自然不太懂,但他见朗将和纪策做过。而温云白和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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