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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氢弹、半导体和细菌那样令人兴奋。订书机缺少男性假发、女人的裙撑的人类学意味,缺少胸甲的光芒和气概以及马镫和鞋带的历史影响”。

自16世纪起葡萄牙人就开始用橙木制造牙签销售了。南美人随后学会了这种做法。3个世纪之后,波士顿一位簿记员在访问巴西时发现当地人的牙齿都非常漂亮。他认为这要归功于当地人使用牙签。传说查尔斯?福斯特回国时带回75箱牙签。在进口了一批之后,他想如果能解决如下两个问题的话他一定能挣到很多钱:想出如何用机器高效地生产牙签,还要说服美国人去购买,因为很多美国人觉得拉美人在就餐时使用牙签很不礼貌。到19世纪60年代中期,福斯特和他的同事们造出了生产牙签的设备。传说他雇佣哈佛大学的学者,让他们在餐馆吃完饭之后高声地索要牙签,这是一个很管用的市场策略。

扑克玩家

2006年第5期《纽约书评》介绍了两本关于扑克的书。一本叫《独一无二:最杰出的扑克玩家安格尔的兴衰》,另一本是《教授、银行家和自杀天王:揭秘赌注最大的游戏》。

托克维尔认为,美国作为开放的民主社会,跟欧洲封闭的等级社会的一大区别是,前者相信运气。在美国,阶级之间是流动的,从小木屋踏入白宫并不是做白日梦。“生活在民主的波动中,他们总能看到运气的身影,于是希望无论干什么的时候都有运气相助。”托克维尔说这话时候,扑克还只是流行于在美国内河上的赌博游戏,渐渐就流传到北部和西部。到19世纪初,扑克已经成了美国全国性的游戏,成了美国人心灵中内在的东西,就像国际象棋之于俄罗斯人、板球之于英国人、赛车之于意大利人。沃尔特?马修说:“扑克放大了成就了我们伟大的资本主义最糟糕的一面。”他的意思是扑克是社会达尔文主义最纯粹、最残酷的形式:弱者破产,适者凭借计算、洞察力、自制力、欺骗和对冤大头绝不客气的决心幸存下来。

过去的职业扑克玩家喜欢戴大礼帽、白手套,穿黑色上衣。现在他们喜欢穿短夹克,戴棒球帽。但是他们的运气观是一致的,都认为玩扑克跟下象棋一样,靠的是技艺,长远来看水平更高的人终将获胜。职业玩家认为自己跟艺术家一样,游荡在体制之外,不需要听命于老板,没有时间表的约束,完全靠自己的天赋吃饭。

安格尔就是一个公认的扑克天才。他父亲经常赌马、放高利贷,在纽约下东区开有一家酒吧,是小混混经常光顾的地方。安格尔出生于1953年,从一年级开始,每天放学后安格尔就跟姐姐一起去酒吧玩。他聪明好胜,不喜欢上学,但是对数字很有天赋,智商高达185,读六年级的时候就帮不识字的父亲记账。他对传记作者说:“从7岁开始,我就看我妈打扑克,帮我爸做账。还不能自己系鞋带的时候,我就懂让分赛了。”如果他父亲活着的话,可能会让他好好上学,但是安格尔14岁的时候他死了。辍学后安格尔进了一个非法赌场工作,很快就所向无敌。

他打牌很有心眼,但是不懂潜规则。别的职业玩家不但会玩牌,风度也好。业余玩牌的之所以明知会输还找他们玩,就是因为他们有意识地让那些人感觉输了更有面子,显得他们很有钱或者很大度。而安格尔一旦开始赌,竞争的本能就盖过了常理,发怒时候还撕牌甚至出手打人。他不仅一辈子没学会使用刀叉,还从来都没有自己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1980年第一次赢得世界扑克大赛的时候,他因为没有社会保障卡而无法及时领到奖金。第二年他又获胜的时候,“格里芬秀”请他上节目,得到400美元的报酬,他自豪地说:“这可是我一生中领到的全部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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