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别在哪儿抱怨些啥?咱们要是赶明儿攻破了凡尔登,杀进了巴黎。那大餐和女人都有了,这会儿有得罐头吃、有烟抽,知足吧!”卡尔斯说完,吃完最后的一点食物,将铁皮罐放在一旁候便开始摸身上的烟,接着一人一根地开始散。“从东线到西线,又回到西线。哥们些已经屠了不少的兔崽子,不过这什么时候能回家看一看,就知足了。对了,卡森,把你的火柴借根给我!”

一根火柴可以点着至少三支烟,引燃的烟亦可以帮助其他人引燃手中的香烟,不一会儿坑道里便青烟绕绕了。“回家?算了吧,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收到家里的信了。最近一次还是在去年九月份,回去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她了?要是她能跟着一个好点儿的男人跑路,我也不怪她。”

“管她呢,打进了巴黎,难道你还怕没有女人?还是早点睡吧,长官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光棍,子弹也不会管你有几个月没尝到女人味儿了,我可听说法国佬的子弹可是多得很,他们可非常愿意赏你一颗,甚至更多。”;

烟起烟灭,坑道里慢慢没了悉悉索索的对话声,阵阵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弥漫开来。对于南征北战已经一年多的老兵们,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战场,习惯了这样的入睡。疯狂的杀人,静静地等待属于自己的死亡,这是他们的任务也是他们的归宿。

偶尔之间的对话也是贫乏的,已经很久没习惯于微笑的他们,彼此之间的眼神已经成了最好的交流。背靠背的入眠,真实反映了兄弟之友谊。一起扛枪、蹲同一道战壕、一起为了命令疯狂,这已经足够了,疲惫的心容不下太多的杂念,还是睡一个永远没有梦的好觉为好,然后再次精神百倍的走向战场。

美丽的清晨应该是叽叽喳喳的小鸟叫醒沉睡的人们,湿润的露水冰冷地滑过脸颊带走不少的体温,慢慢让一个人恢复精力。新的一天来临了,严寒的一天,当然如果有人能记住日子的话,今天的日期是1916年2月21日,从东线到西线来的又一个一夜好睡结束了,当然期待着今晚还能好好的健全的入眠,然而今天注定会要成为卡尔斯等人难忘的一天。

嗡嗡作响在天际翱翔而过的是德国的轰炸机,这样的响声早已足以让刀口舔血已久的卡尔斯等人惊醒,但事实上他们早已起床了,老兵们已经不用再让长官们谩骂也知道该什么时候起床了,战场上也没人会管你是不是按时吃早饭、按时睡觉。

在绝不露头的前提下,大家都很随意地做着自己的事,卡尔斯正用自己的刺刀慢慢悠悠地剃胡子,没有润滑的剃须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技术活。卡森还在对着镜子看他那人模狗样的尊荣,仿佛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样子一样满脸不乐观。还有一些人在谩骂着该死的罐头里面竟然肉这么少,水壶里的水什么时候变得像尿液一样难以下咽。

“该死的,轰炸机都出动了,这下还真乐子大了!”几名士兵看着天上飞过的轰炸机,深邃的眼光似乎已经看清了轰炸机整个身子,那悬挂着的炸弹散发的森森黑光。“昨日的硝烟依然在身旁弥漫,我们失去了笑脸和欢乐,僵硬的心肠必须将屠杀继续。”看着轰炸机飞过己方的阵地,几名士兵几乎同时说出这样的自创诗句,当然他们没忘记把水壶盖子扭上,战场上的水可是宝贵的资源,一旦开战就是尿水也不能嫌弃。

当自创诗句的残音还未消散开来,阵阵呼啸声已经让不远处的人听不清该死的几个人说的是什么。“我~靠!隐·…蔽”卡尔斯几乎是将嘴巴张到了最大,撕心裂肺地吼道。但他的吼叫声明显没有数万枚炮弹划过天际带来的声音大,当然知道是己方发射的炮弹,但他依旧高喊着兄弟们躲避,那是因为在一战的战场上从来就没有孤单的炮兵,即便是德军的炮兵先发威,无论怎样,对手也会报复的。

1916年2月21日清晨大约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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