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4/5页)
的恶名在外,不过,他在安陆的行事的确无所顾忌,全凭心情,会令人如此也不奇怪。
很显然,道远没有理睬他,连冷哼都没有,白初宜正掩唇而笑,就听一个温雅却又倨傲的声音:“远是回来贺岁的?”
——安陆永寒!
白初宜不须看便知道说话之人是谁,能这般与道远说话的,在安陆除了永寒再无旁人。她抬眼,果见永寒已驱马近前。
说实话,这是白初宜第一次看清楚永寒的模样,几次对阵交手,两人要么错过,要么完全无机会见面,虽有绘图,但是,哪里比得上亲眼所见?
以容貌论,永寒显然不算优秀,只能用温文尔雅来评价,但是,他眼神明亮,隐隐透着坚定之意,倒是让人影响深刻。
白初宜隔着重纱,侧头看着这位算得上劲敌对的王子,心中一片平静。
遂关之下,她的确狼狈不堪,但是,那是两国争锋,再多的手段也应该的,换作她,同样不会有半分仁慈犹豫。
那般情况,胜负只看各自的本事,怨天怨地怨己,就是怨不得对手太高明!
道远对永寒谈不上好恶,就如对安陆王,他转过身,抱剑而立,冷冷一个字:“是!”
有回应于道远已是极好的态度,永寒也只能微笑,看了一眼马车,道:“远还带了客?”
道远同样望了一眼,唇角微动,旁人却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何变何,只是听他冷言:“你的!”
永寒愕然,一时不解,却听马车上一阵动听的笑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驾位上,红衣女子握鞭而笑,神态大方,令人只觉爽朗。
众人正看着出神,就听马车内有人轻叩了三下车壁,那名红衣女子立时收声敛容,正色道:“敝主奉云间国主之命,以应贵国永寒殿下之请!”
永寒不由皱眉,从凌都出来,他便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此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令他几乎想一探车内之人的真面目了。
一旁的侍卫长却插了一句:“既是国使,为何不见使节?”
红裳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名侍卫长,一脸天真讶异:“应王子之请亦要奉节?”
一瞬间,永寒等人皆脸色大变。
红裳冷眼看着,面上仍是一派天真不解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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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寒拦车的地方虽不是什么必经的中枢要道,但是,却是去驿馆的必经之路,不少同样应永寒之请而来的各国使节都在周围,听到红裳这句话,各人的神色不一,却同时都觉得自已手中的节杖有些刺眼了。
——毕竟,永寒只是王子,应其所请,确实不应奉节。
场面正尴尬,却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语气淡然地解释:“吾王只为《紫韫》奉节。圣朝之物,岂应怠慢?”
红裳看了一眼出声之人,看服色车饰,只知他是东岚使节,却不知他的身份,便收回目光,并未再出声。
白初宜却忍不住皱眉——竟是易庭的声音。
永寒似乎也察觉拦阻于此实在不妥,与道远说了一句;“我也好久未去请安了,随你一共去吧!”说完,却先行离开,道远无所谓地转身离开。
在场之人,或有认识永寒的,但是,永寒既不肯表明身份,他们也不好多话,只作不认识,等他们离开了,才感叹两句,不知道的人自然跟着惊讶,倒没有人注意到云白居的车驾已经离开。
易庭同样未在意,但是,转头要说话时,却见沐清皱眉望着那辆已离开的车驾,不由不解:“怎么?那车不妥?”
沐清一愣,却摇头:“我只是好奇车上是谁?”
易庭不由点头,笑道:“云白居啊!我也好奇!”
说话间,各家的车马已陆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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