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3/5页)
眼泪,道:“长兄,我从没见有人敢在你面前说恭维话,今日有幸见到了一个,这位的胆子乃是奇大,也就他敢这么奉承你了。”
段马噎了噎。
这个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显得特别古怪,就像是一个骷髅被人说得憋不出话来似的,简直是怪异至极。
薛允衍不为所动,一脸淡然地等着薛允衡笑得没了声音,这才转向了段马:“那皮肤割下的时间,可能确知?”
假定这块皮肤真是邹益寿自己割下来的,便表明在割皮之时,他应该还没被人抓走,由此亦可推断出一些事情来。
一旦说到与尸体相关之事,骷髅,不对,是段令史的神情就变得自然了许多。
在他黑洞般的眼窝里,两点幽光闪烁不息,似是在估算着那块皮肤的情形,随后便回答道:“回中丞,算上止血止腐药物的作用,邹承尉割皮应是七、八日前。”停了停,又续道:“不是七日,便是八日,便在这两日之间,仆可断定。”
薛允衡的眼睛亮了,早忘了方才对薛允衍的冷嘲热讽,看着他道:“逼供之伤乃四或五日前落下的,割皮则在七八日前,亦即是说,那邹益寿来上京后,至少躲了两日。”
薛允衍微微颔首,眸光悠远:“两日,这时日也不算太短。”
“是啊,确实够长了。”薛允衡赞同地说道。
若是想要藏下什么的话,这时间确实足够了,以邹益寿的智计,想必并不难做到。
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既若有所思,又有所期待,像是看到了某种隐约的可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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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落英遍地,芳草丛生,虽是满目绿影,却终是少了春时的烂漫与明艳。
不过,这般考语,却并不适用于上京。
东君虽去,这东风却还未远,杨柳垂荫如盖,上京城中便有士女踏着粉履,碧裙如水拂过街巷,那绡纱轻盈如烟霞,薄透如月华,直看花了满城人的眼去。
城外紫烟湖比城内还要热闹,舟楫往还,画船载着笑语而归,复又将那碧荷铺就的绿毡裁开,裁出初夏光景,其热闹繁华,略如春时。
清晨时的东来福大街,还是静谧着的。
东风醺然拂过街口,自张挂的招牌与各色布幡上流转而去,沿街有初开的蔷薇,在暖风里探出娇颜,绯色与朱色相间的花朵,重重叠叠,开得热烈而灼艳,似是将初夏的喧嚣也开成了一片锦绣,平白地,为这条大街增添了几分绮丽。(未完待续。)
第201章 论纷繁(油酥饼子和氏璧加更二)
味鲜楼的二掌柜亲手卸下了一块门板,心神不宁地回头看了一眼,谁想,一个不留神,那门板便从他手上滑了下去,“咚”地一声重重落地,在这清晨激起半街回响,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哎哟,你可小心些罢。”大掌柜心有余悸地跑了出来,看了看那落地的门板儿,啧啧道:“你这是命大,瞧瞧,差一些些就砸脚上了,到时候你这脚背还不得断?”他指着门板说道,一脸的后怕。
二掌柜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拿白布巾擦了擦额头,又擦了擦后脖子。
那门板就落在他脚尖前头寸许处,再歪一点儿,他就得躺床上养着了。
“哟,这是做什么呢?”一旁苏记茶园的掌柜笑了起来,手里的白抹布闲闲地抹在柜面儿上,一面便调侃地拉长了声音:“你这是惦着那个微——之——曰——吧?”
这话说得周遭几个人皆笑了。
还别说,自从这垣楼开了起来,他们这条街所有商户的生意,一下子便好了许多,尤其是酒楼与茶馆,几乎天天爆满,就连搭了蓬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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