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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細白一隻,能被他輕而易舉包裹住。稍作停留,再放鬆,收回去手。
是顆包裝精巧的糖果。
她包里素來習慣放些小吃食,或酸或甜,或苦或澀。
可能是自語,也可能是相訴,她喃喃說:「甜和酸不一樣,甜是不需要適應的。」
李京肆微征,那小巧東西打量一遍又一遍,疑問:「所以你給了我一顆糖?」
姜語笑看他眼:「怎麼?喜歡上那顆酸棗了?」
「沒有,就是很稀奇。」
「這怎麼說?」
李京肆認真看著她,輕笑說:「上次給我這個的,是親戚家的小孩兒。」
「?」
姜語不知是被他還是自己逗樂,捂眼失笑:「那我這算什麼?純愛故事?」半天思考了覺得,「這麼想想還挺矯情。」
「我沒說矯情。」李京肆速度撇了關係,「你要這麼覺得……不如玩點不矯情的?」
沒有意指什麼,甚至他連聲音都是低啞肅然的,給人種要歪不歪的矛盾錯覺。
這錯覺是真實存在的,站了這麼許久,胃裡翻湧的酒精散下很多,環境裡的一切都開始真實,除了他。
李京肆稍一偏頭,「我車在後邊。」意味深長坦言說,「剛下來的時候就支走了司機。」
這個點的中心街行人過往不多也不少,路道燈火明亮,背後鳴笛聲忽遠忽近,起起伏伏。
秋末節氣,夜裡涼風過境,晃得人思緒也忽靜忽躁。
這個男人是她從未觸及過的類型,有時候能比寒冬料峭的風更乾淨純粹,有時候就能比老年代的烈酒更燒腸過肚,冶煉成一個矛盾體,讓人有不斷的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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