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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越离奇的事放在心里憋得越难受,平时又没法说,在多年老铁孙达面前喝醉了酒,寻求压力释放时才讲了出来,等任钟谨酒醒了之后,连自己都忘了。

事情发生在九年前,当时任钟谨在区扫黄打非专项小组里挂了个小组长,这不是什么正式职务,同样的小组长有好几个呢,内部是分片包干的,甚至还有任务指标。某天晚上他突然接到了群众举报,某某洗浴会所有卖淫嫖娼活动。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清楚,这种社会现象是客观存在的,很多人心知肚明。但是举报人很内行,打的就是专项举报电话,这个电话是有记录的,只要接到了举报就必须核实。而当时那家会所的负责人居然联系不上,不知道有没有眼线通风报信,就算通风报信恐怕也来不及。

任钟谨就带队赶过去了,挨个包房搜查,堵住了好几对光溜溜的白条猪。当任钟谨打开一间包房的门时,居然发现两个人穿着衣服坐在床上,像是在聊天的样子。其中一个人他还认识,就是雨陵区城建局的副局长朱山闲。

朱山闲和那位小姐刚才是并肩躺着的,听见动静才坐了起来,但他们都穿着衣服。当时肯定不是正常的装束,小姐的衣服很露很透很性感,而朱山闲穿着洗浴会所的纯棉浴衣,还是上下两件套的那种。

他们可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或者已经完事了。严格地说起来,这好像也不算抓住了现形,朱山闲当时很镇定,说了一句:“任警官,怎么是你?你也看见了,我们都穿着衣服,什么都没做,就是在聊天呢。”

这是实话,但要分情况,看是什么人对什么人讲的、对方跟不跟你讲这个道理。任钟谨既然认识朱山闲,就送了个顺水人情,把朱山闲放出去了,并且还叮嘱他:“从走廊到休息大厅,假如碰见有人问,就说你是出来上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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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全是套路

这在当时,就是很正常的处理程序,只能怪那家洗浴会所的老板不走运。此事过去没几天,分局的一位余科长却特意跑来请任钟谨吃饭。余科长名叫余舒立,任钟谨跟他不熟啊,但领导请客也不能不给面子,所以还是去了。

在席间余科长特意提到了这件事,表扬任钟谨在行动中表现得很出色,然后又说了局里对那家洗浴会所的处理。会所老板是外地人,当时并不在境湖,也不知道会所里竟然有人干这种勾当,他接受了处罚和整改,也感谢警方的及时发现与警告。

任钟谨心中暗道:“这可能吗?全是一贯的套路!可这家洗浴会所跟余科长是什么关系?”正在琢磨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位陌生的中年男子。余科长站起身为他们做了介绍,来者就是那家洗浴会所的老板,姓李。”

没有任何人能责怪任钟谨做的事,因为那就是他的职责所在,那天晚上换成谁都得立刻行动,大家除了表扬还是只能表扬。就连会所老板都是来表示感谢的,送了任警官一个红包和两条很名贵的烟。

红包任钟谨是坚决没收,但在余科长的一力劝说下,那两条烟还是收了,他自己没抽,后来过年时送老丈人了。

任钟谨当然不是傻子,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家洗浴会所就是余科长罩的场子。没点背景关系,只有白痴才会擅自干这种买卖,当时像这种场子的后台简直跟扫黄打非小组一样,都快成分片包干式的了。

余科长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暗示的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他声称今天之所以组这么一个酒局,就是要介绍李老板与任警官认识,往后有什么事,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洗浴会所的李老板也连连敬酒,请任警官今后多多指导工作。

任钟谨还能说什么?只得答一些不置可否的话,比如“有余处在,哪能轮得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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