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页)
的是,她坐在我的床上看杂志,看我进来就笑着问我,怎么样,我丈夫没把你怎么样吧。我当时一片茫然,后来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我才知道明白过来,内心有一种被羞辱的愤怒。于是,第二天我和阿惠一起辞掉保姆的工作。走的时候那个女主人还挺大方的,我没做到两个月,她却给了我两个月的工资。还说我还挺能干的的,希望能继续干下去,我觉得她那副嘴脸很讨厌接过钱转身就走了。经过第二份工作,我和阿惠都觉得以后和那些有钱人接触的时候要小心,他们的心思和我们不一样,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当猴来耍了。
第三份工作也是我们在那个城市里的最后一份工作,还比较顺利,也是哥哥姐姐们帮忙找的,在医院照顾病人,那些病人都是领退休金的老年人,要么没有儿女,要么儿女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们,所以才由医院代理雇请看护,照顾他们的吃喝拉撒和陪他们解解闷。这个工作虽然也很辛苦有时还很脏,但我却第一次在那个城市找到了归属感。我照顾的那些老人对我都很和蔼可亲,我时常感到自己被人依赖着,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照顾陌生人而像是在照顾自己的爷爷奶奶。有些老人偶尔会有儿女来探望,而有些老人直到病死在医院都没人来看他们。我照顾的一个老人就属于后者,他在临死时竟然让医生把我叫到跟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声“谢谢”。当时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谢谢,现在有些明白了。最开始看到有人死去,我还有些伤心,尤其是自己照顾的老人死去的时候,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但后来就不怎么悲伤了。可能是麻木了,也可能是我突然明白了,那些老人很寂寞,还得忍受病痛的折磨,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这个工作一直干到我和阿惠回家过年的时候,本来打算开年再到那个医院做看护的,但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让我跑那么远去打工,说不放心。我和阿惠出来打工之前约定过将来在外面不管在哪儿找什么工作都要一起决不单独行动,所以第二年我们就一起来到了现在的城市,这个城市是离我们那儿最近的比较发达的城市了。
这个城市没有我们可以依靠的熟人,于是我和阿惠相互打气:“我们一定可以在这里自力更生的。”可是刚下车就发生了钱包被“抢”的事情。当时,有两三个小孩过来围着我和阿惠“姐姐,姐姐”地叫着,并说他们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也没有别人管他们,现在饿得不行,但又没钱吃饭,要我们帮帮忙,给他们点钱。我们看他们衣服很破旧就相信了他们,正在我拿出钱包看有没有零钱给他们时,突然其中一个小孩朝我眼睛上撒了什么东西,我眼睛一阵酸痛,睁都睁不开,手上的钱包便被夺走了,阿惠光顾着我的眼睛和两个行李包,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钱包被那小孩夺走,然后消失在人群中,阿惠气的直跺脚,然后又用纸帮我擦眼睛,可眼睛还是痛的睁不开,我感觉到阿惠当时急得都快哭了,我心里也很害怕,怕自己从此万一失明了呢,这时传来一个带有磁性的男声:给,你们的钱包。然后他又帮忙出建议说用水洗一下眼睛说不定就可以了。接着我感到沾了水的纸巾在我眼睛上擦拭着,果真好多了,我勉强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衣着时尚30岁左右的男人。阿惠手上拿着的矿泉水瓶显然是他的。我对他的感激又多了一层。他打量了一下我们说,你们是第一次出远门吧,我们说不是。他有些吃惊,那怎么还会上当,出过远门的人应该有经验知道很多乞讨的小孩都是非法分子指使出来行骗的。我解释道,我们以前也听说此类事,但没遇到过,今天是第一次遇到,当时看到那些小孩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就相信了他们,不过我在掏钱时也想到了他们有可能是骗子。但是想到他们骗不到钱的话,那些指使他们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而他们也会缠着我们不放的,于是我就想不管多少给他们点,好赶快摆脱他们,没想到他们会想办法来抢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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